须臾只听身后一声小儿的哭泣声“父神,父神,不要丢下盼儿,盼儿也要随父神住进玄虚阁。”
话音刚落便抱住了玄琪大腿,苦苦哀求,玄琪面露难色,俯身将盼儿抱在怀中,拉了拉她的小辫子说道“父神知你养在玄椒宫,凄冷孤单,可你只不过是一女儿之身,断不可养在太子宫中。
父神应你,每月初一十五放你去太子宫中,与父神主母团聚可好?”
盼儿擦擦眼泪说道“每月两日太少,父神多许盼儿几日可好?”
玄琪想想说道“每月四日可好?”
盼儿心悦诚服地举起小指说道“拉钩。”
玄琪高兴的与她拉了拉小指,摸了摸她的头。吩咐道“祝余,你将盼儿带回去吧。两日后在送入玄虚阁。”
祝余应声说道“诺,奴婢遵命。”
锦颜换了身衣衫从殿内出来,将一个红色福袋藏进了袖口之中。玄琪甚是惊讶,向锦颜袖口摸去,不依不饶地说道“你还有秘密?快交出来,让本宫看个真切。”
锦颜面色一时绯红,四处看了看来来往往的宫婢说道“好啦,好啦,给你看便是,一会儿,一会儿回去在看。”
玄琪抱起锦颜,一路朝太子宫中跑去。不多时便看到了那座青灰琉璃瓦布顶的二层阁楼。
站在朱红色钉儿锭地铜钉门前的几个危宿宫婢,见玄琪来了,急忙推开大门,上前见礼“恭迎太子回宫。”
锦颜看了看那些宫婢各个满脸铁青,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看你后宫恢弘,本以为你佳丽三千,没想到宫中确实些长得和墨离一般的女子。”
玄琪说道“一会儿回去在与你解释。”说着踏进了玄虚阁大门。
习习晚风吹过,锦颜闻到一股淡淡的芍药花香迎面扑来。定睛看去,只见一座凉亭已经布满了粉红色的蔷薇花。庭前万紫千红的芍药,花开正浓。
玄琪看罢说道“你看那芍药知你要来,也比平日开的要浓艳些。”
锦颜笑道“就只有你会哄人。”
玄琪带锦颜进了玄虚阁,锦颜望望里间那张锦色帐纱,脸上微微泛红。玄琪说道“你只见过玄虚阁一楼,这是我平日会客居住的地方。二楼是我读书习字的地方不得我允许,是没人上去的。如今你来了,住二楼即可。”
说着锦颜被玄琪带上了二楼,只闻得一阵淡淡的檀香,与玄琪身上气味越来越近。
玄琪用脚将房门轻轻顶开,一座巨大的书房映入眼帘。锦颜望去几座置顶的书架整齐地排放着,上面井然有序的码放着各类书籍,竹简。每个书架上又挂满了一张张木牌,上面写着标注以做分类。
玄琪抱着锦颜来到书架后方的一个角落里,只有一张简单的黄杨木雕着海棠花的床榻同样挂着锦色床帐和一座巨大的书案。两把太师椅和一个茶几。
书案后有一个简单的书柜,格子上放满了平日丹青用的染料和纸张。
床头,书案上铺天盖地摆满了书籍,显得有些杂乱。玄琪略显尴尬说道“我每隔三日便让他们上来打扫一次的,这几日不在他们定是偷懒了。”
玄琪将锦颜放到了床上,然后又将床头一摞书籍移到一边。见四下无人,恭恭敬敬地鞠躬作揖行了一个九十度大礼,锦颜一时惊愕,刚想起身叫他免礼,不想玄琪先学张生开口说道“小生这多灾多病身,怎配你那倾国倾城貌。”
锦颜见玄琪一副嬉皮笑脸地样子在无劝他的心情,背对着他躺到里面,嬉骂道“又说些胡话打趣臣妾。”
玄琪站直身体看着锦颜不住发笑。
锦颜随手向床内摸去,从床垫下摸出一轴画卷。她有些好奇的将画打开,玄琪神色有些紧张,刚想阻拦,不想被锦颜先一步摊开。
一幅衣冠不整的美人图闯入眼帘,只见那美人身上只披了一张锦色帐子,光着脚,雪白的肌肤在锦帐中若隐若现,胸口的一枚朱砂印记被窥的一览无疑。眉宇唇齿间无不透出娇羞妩媚。
这分明就是那晚与玄琪初识时,还未穿戴整齐的自己。顿时觉的脸上一阵火热。将那画卷好,狠狠地砸给了玄琪,轻声怒骂道“就你会胡画,让旁人看了,臣妾在无颜面。还是烧了吧。”
玄琪忙将它抱紧,拉开书柜放进里面的暗阁之内。又从里面拿出了一只硕大的锦盒。说道“这是那一夜你走后画的,是留给本宫自己看的。平日断不可能拿出来示人。楼下还有一幅,比这个就规整些。不过今日本宫还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着将那四四方方的大锦盒放到了锦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