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临拍着自己的胸膛:
“这意味着您每威胁我一次,我对您的畏惧,就多了一分,相对的,我对您的感情,也就薄弱了一层,您把刀给我,您不是要我把命给你吗?我身体里留着您一半的血液,我还你。”
夏夫人握着刀,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夏初临突然冲进厨房,我们都还来得及跟上,保姆在厨房里大叫一声,等我们赶过去时,夏初临已经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蹭蹭直往外冒,赵筱雅有晕血症。当时就昏了过去。
屋子里一团糟,我站在门口都傻眼了,因为是刚切割的伤口,但我看到的,却是一屋子的鲜血,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渐渐的变凉,那些鲜血慢慢的流到了我的脚下,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朝我扑来,我忍不住的趔趄两步,眼里被血色充溢着,眩晕着。
再醒来时,我和夏初临躺在一个病房里。
他还没醒,但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王潇潇见我醒来,拍着自己的心口:“老天保佑,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我的手是冰凉的,好像自己刚刚从冰窖里出来一样。
“潇潇,还有被子吗?”
王潇潇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你冷吗?这屋子里开了空调,一点都不冷啊,我还觉得有点热,外套都脱了呢,你”
当她摸了我的手后,尖叫:“这么冰。你等着,我去喊学长来看看。”
宋安戈急忙拉住她:“阿珩现在正在做接骨手术,我去叫护士把空调温度开到最高。”
十几分钟后,王潇潇热的只剩下一件保暖内衣了,可我依然觉得很冷,好像身体里的血液正在快速的流失。
见我情况不妙,宋安戈叫来了护士,我被送去做全面检查,医生的诊断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最后上了氧气瓶,好多医生围在我的床边,他们身上都穿着白大褂,而我看到的,却是一件一件鲜红的外衣,最后就连出现在我眼里的宋安戈,也变成了浑身是血的人。
我再次晕厥了过去,再醒来时,身边除了宋安戈等人,就只有唐知敏这一个医生在。
对于我的症状,唐知敏说我是心理疾病,希望我能够重视过去的事情。
当着宋安戈的面,我拒不承认。只说自己是饿的。
这一夜,我浑身冰凉,王潇潇给我脚底下塞了两个暖手袋,但我依然觉得很冷。
星城的冬天,还是很多年前下过雪。
我想,今年的天格外的冷,这场大雪,应该会来吧。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我听到夏初临的咳嗽声,他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是,离离,别怕。
这一声,惊的宋安戈和王潇潇都醒了,王潇潇拿纸擦着额前的汗,说是屋内太热了,要出去透口气。
宋安戈也说要去喊值班医生来看一看。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夏初临也是出了一身热汗,他面色苍白,艰难的爬起来坐到我的病床旁,开口道着歉:
“对不起,我忘了十年前的事情对你的打击,今天看到我这样。你吓坏了吧?”
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两行热泪控制不住的滚滚落下。
夏初临噙着泪,吻着我的手背:
“离离,我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见你站在血泊当中,被人抱住脱不了身,我想救你,可我怎么也够不着你,后来,我梦见宋安戈来了,他很轻松的就把你抱了起来。”
我虚弱的回应他:
“只是梦而已,妈妈说,梦到自己浑身是血,打麻将一定会赢钱的。”
夏初临落了泪,哽咽着:“离离,我不知道十年前的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我求你,让他救你,好吗?”
他?
我皱了皱眉:
“他是谁?”
夏初临低了低头:“他叫唐知敏,是我的心理医生,他说过,不光是我心理上有着严重的创伤。还有你,你是十年前那件事情的受害者,你应该配合治疗,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
我排斥的把手从他那儿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