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皇兄知道是有人行凶了?不知凶手是谁?又是如何下的手?”
“啊……”
“这——”
月非天瞪了两人一眼,转头问:“风圣师,土圣师,父皇临终留下的遗诏一直放在御书房,没有人动过?”
他们想用调查父皇死因拖延时刻,国一日无君便存在着不安的隐患。月非天冷笑,清醒地省时度势。
“是,我二人愿以项上人头担保!”银雪与原鸣异口同声地道。
月非天看向不远处赶来的身影,“天师大人也来了,不知天师大人以为如何?”
黑羽冥一见到月非天就知道自己先机已失,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墨绿色长发一甩,一派庄严神圣:“本天师自然是相信二位圣师的。”
有圣师殿二位圣师作保,天师大人都无异议,旁人更无话可说。
“来人,击钟,宣文武百官上殿宣旨!”
月非天淡淡地开口吩咐。
大局为重,他不能先顾着父皇真正的死因,必须得先确认皓国未来的命运是掌握在谁的手心里——不然银雪、原鸣拼命死守遗诏的努力就尽付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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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说,冀州城危在旦夕,还在日夜盼着他们的救兵。
午门上钟鼓齐鸣,在皓都深夜的空中响起。
一……
二……
三、四、五……
六、七、八、九……
代表着一个王者的逝去,也蕴含着新王的出现。
阶下三鸣鞭,在鸣赞官的口令下,群臣行三跪九叩礼。银雪深吸了一口气侧身将闭锁的御书房门打开。
地上薄薄的积灰说明了先皇逝去之后的确无人能进犯此警卫森严的禁地,安放于玉盘之上的圣旨,明黄的绢丝在烛火下闪着光,昭示它背负决定这个国家未来主人的重任。
“本王还是认为我们应该先将疑凶正法,再行……”
喋喋不休的二皇子月非离犹未死心。
月非天目光一瞥,冷冷地望向他。那眸间冰冷杀意之明确,令人不由得颤抖。
月非离打了个寒噤。
这家伙——
是认真的。
他认定是事,即使是亲兄弟,也难保他不会下手。
这个人——
虽冷香沁骨花颜绝代,却也是不折不扣的害人鸩毒。
月非天拿起万众瞩目的圣旨,展开,看了一眼,交由一旁的宣旨官。
宣旨官抖擞的手接过那分量沉沉的遗诏,清了清喉咙,悠长的声音在御书房内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感染恶疾,自知时日不久,诸子之中三子月非天能担此重任,令立遗诏传位皇三子非天,固我大皓昌运百世,以负万国。”
“吾皇万岁万万岁!”
在圣师殿天师、几位圣师与满朝文武的见证下,新的皓皇已经诞生。
二位皇子不甘心地看了立在白玉阶上接受众人参拜的月非天一眼,终于也还是低下了头,跪倒在参见新皇的行列里。
宫外。
一双鬼火般的狼眼在烁烁生光。
那双眼睛的主人站在几经晨曦初放的房顶,剑眉斜飞入鬓,双目宛若冷电,挺鼻如钩,双唇微翘,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