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下来,我扛着你。”
安图雅一撇嘴,老老实实地跟着司机进了小区。
钥匙她当然没丢,不仅没丢,还让保洁公司每周派人来清扫一次卫生。她不知道罗稚言什么时候回来,但她希望他任何时候回来,家里都是干净整洁的。
罗稚言也猜到了,以安图雅的洁癖,若是宿舍真三个月没进人,不会叫他在宿舍见面的。
买了两桶安图雅喜欢喝的粥,几盒效感冒药和一些水果,罗稚言推开了久违的房门。
宿舍里果然干干净净的,空气中还带着淡淡的花香,凉台上的各类植物也长得欣欣向荣。
跟犹他市那栋漂亮的小别墅比起来,罗稚言的宿舍简陋得如同一个麻雀窝,可罗稚言却觉得这里更舒服,更自在。
“先把药吃了,医生说这是饭前的。”罗稚言烧了壶水,冲了一杯感冒颗粒递给安图雅。
安图雅皱着眉头接过来,看着棕红色散着怪味的汤药郁闷道:“为什么不买片剂买冲剂?”
“因为我喜欢看你吃药时愁眉苦脸的样子。”罗稚言故意说道。
安图雅一脸委屈地看着罗稚言控诉:“我都生病了,你还欺负我。”
“欺负你是我的人生一大乐趣,怎么会轻言放弃。”
“你!”安图雅嗔怒地看着他,大眼睛中的泪水欲滴未滴。
“真生气了?逗你玩的,冲剂好,副作用小,虽说起效慢一点,但有我这个蒙古大夫在,保证你明天又会生龙活虎的。”罗稚言赶紧哄道。
安图雅当然不是真生气了,她只是很想他,很想他的声音,也很怀念他这种说话的调调。有多长时间没有听到罗稚言这样跟她说话打屁了,应该是从他们未完成的订婚仪式之后。
抹了一把控制不住的眼泪,安图雅掩饰道:“都说自己是蒙古大夫了,别喝了你的药,小感冒变成重感冒了。”
“放心了,不会的,来,温度正好,大口喝了,喝完了我有奖励。”罗稚言端起杯子递到安图雅手中。
“什么奖励?”安图雅喝了一口,皱皱眉头,真是难喝。
“喝完了告诉你,快点喝。”罗稚言催促道。
安图雅无奈,只好一口气都喝了。
“真乖。”
“奖励呢?”
“在这儿。”罗稚言手一翻,一块巧克力出现在他的手心。
“切。”安图雅失望地切了一声,她对巧克力并不是很感兴趣,何况,巧克力热量太高,吃了容易胖。
“不要?!”罗稚言动作快,嘴中问着,双手已三下两下剥开,将巧克力扔进了自己的嘴里。
“谁说不要了,要。”安图雅急了,哪有给别人的巧克力进自己嘴里的道理。人嘛,失去的东西才是最好的,若是罗稚言慢点吃,安图雅真可能说出不要两字。
“不早说,没了。”罗稚言手一摊,两手空空如也。
“赔我,说好给我的奖励。”安图雅开始耍赖。
“赔,张嘴。”罗稚言一把搂住安图雅,吻了上去。
巧克力一直被他用牙轻轻叼着,并没有融化,罗稚言吻上去的同时,舌头一顶,将巧克力顶进安图雅的口中,可随即又后悔了似的,用舌头去抢。
安图雅哪能让他抢走,两条舌头在口腔中打了起来,巧克力也迅融化了,很快,两人的口中都充满了浓郁的巧克力味道。
“还苦吗?”罗稚言低声问。
“不苦。”
“甜吗?”
“嗯。”
“我再尝尝。”罗稚言又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