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他很明白,自已心里那种颇为复杂的不是爱。
谈爱太庸俗,谈恨太无趣。
也或许是因为不够爱,也不够恨,又或许还有点嫉妒,还有点向往,使得百味俱杂,便是更难让人分辨得清楚明白。
远离了陛下,便远离了一切他烦扰的源头,应该,也算是件好事。
张良闭目,多日的舟车劳顿让他看上去十分疲惫,而当地各种事情,也让他忙得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等到空闲时,他拿起陛下寄来的信,久久也不敢打开,与其他信一道,压到了他放贵重物品的盒子里。
张良望着那个盒子,还没发呆个几息,就又被人叫走了。
二世八年,张良于西南夷屡建功绩,破瘴气、灭虫害,大力发展耕种,任期满,黔首不舍相送。
张良再次踏上咸阳的土地,一时间望向了站在队伍最前面的陛下,拱手拜道:
“子房,幸不辱命!”
前头陛下在与张良寒暄,陛下身后的臣子们,则是默默地垂下眼或者朝张良翻个白眼。
怎么这么快的又回来了!这个嘴贱还自大狂妄的家伙!比陈平还惹人厌!
难得没跟在陛下后头的陈平揉了揉鼻子,总觉得有人在背后骂他……
张良回来后,又升了一品阶,因而,也更加不客气了起来:
“啧啧,李由啊,你可真是子承父业啊。”
李由:……
“哟,韩大将军,伤还没好呢,又被陛下骂了吧?”
韩信:……
韩信是真的拳头硬了,特别是在前几年突然听到了那些有关张良与陛下的绯闻,他本来就想找张良‘切磋’一下的,结果人跑去了西南郡,久久不回,他差点都快忘了这人了,结果一回来,就又来挑衅!!
韩信如何忍得下。
揍啊!
“陛下~您看看啊,韩大将军打臣!”
嬴长嫚再次叹了口气。
看来,日子又要热闹起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