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不到,我又何必去找你。”昨天她去请云千寻,若是东方琑驿馆的话,他绝对会第一时间找上来,可是他却没有,说明他不在。当然,就算他在,琉玥也没想去看他,充其量就像她猜想的,东方琑自己找来。所以,琉玥说的当然是借口。
“呃!”本来是来质问她的,如此一来,倒显得他没理了。“小玥玥,你干嘛总打量着这个琴啊,你若是弹一曲给我听的话,我是十分乐意的,可你又不弹,难道这琴比我来得还有吸引力吗?”
泛酸的语气让琉玥重重的打了个寒颤。“我说东方琑,能别总是这样说话吗?”
“小玥玥,你嫌弃我了。”语气哀愁,双目含泪。琉玥果断闭嘴,再这样下去,她会受不了的。
抱起琴,向着房间走去,既然找不着就算了。
身后,东方琑紧随其后,“玥玥,你天天呆在晔王府,有什么好玩的。”
琉玥转身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我们去逛街吧。”实在不想她天天呆在王府,他们没有举行婚礼,但在世人眼中偏偏是夫妻,尤其是之前听到说晔王夫妻十分恩爱的时候,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逛街,你们男人也喜欢逛街吗?”她只知道,不论是现代还是这里,女人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八卦、逛街、化妆品,当然,她是例外。
“玥玥,你这句话怎么这么怪,什么叫‘男人也喜欢逛街’?”
“没什么,不是说去逛街吗?等我一下,站在原地!”最后四个字,语气徒然加重。
东方琑听话的站在原地,看着她抱着琴走向房间的身影。
大街上,东方琑与琉玥并肩而走。两个人四只眼时不时的四处张望一下,毫无——逛街气氛。
这时,一名少年一身灰色衣袍微垂着头自琉玥身边急速走过,琉玥转头,只看到少年的背影掩没在人群之中。
“不就是丢了钱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给你就是你了。”不是他愿意吃亏,而是难得跟她一起上街,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影响心情。
琉玥抬起手,一块宽约**厘米,高约十二三厘米的金黄色令牌被她握在手心,令牌上一个狂草的“风”字极为显眼。
东方琑一把拿过令牌,“你哪来的?”
“就刚刚那个人身上的。”琉玥双手无奈一摆。
“看来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坐一下,喝杯茶,尝几块点心。”对于琉玥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东西,东方琑是深有戚戚,所以那个家伙偷钱偷到她身上来了,也是活该倒霉,看这令牌肯定是他极为重要的东西,这典型的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走吧,就聚风楼,我现在对聚风楼有一种极为亲切之感,因为那是我们初见的地方。”东方琑拉起琉玥的手,二人便向着聚风楼行去。
聚风楼兰厢中。
南璃风一袭墨色长袍,站于窗前,看着前面广阔的九连湖微微凝思:一直知道慕璟宸武功极为高强,倒是不想这般厉害,那日的湖上刺杀一事,将近一千杀手,却硬是连他衣角都未碰到,若是他有称霸之心,那绝对是他的最大对手。
“你说什么东西才能让他变色呢?”南璃风转身,看向悄无声息出现在房中的影卫。
“属下不知。”虽然不知道太子说的是谁,但既然是连太子都不知道的那他们就更是不知了。
南璃风走向桌边,对他的回答毫无意外,他也不过是有感而发问起这话而已,怎会真的期待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聚风楼分三层,一层是大厅,二楼是隔间,三楼是包厢,一层比一层高档,价格一层比一层贵。
琉玥二人走进聚风楼,径自向二楼走去,他们是要等人的,三楼安全系统较高,人家找不到人怎么办?所以他们果断的上了二楼,可是他们能想到上了三楼怕他找不到人,却丝毫不担心那个家伙能不能知道他们在聚风楼,当然,他们也确实不用多虑。
两刻钟后,琉玥便看见那灰衣少年垂头丧气的出现在聚风楼门口,然后似有感应的样子,一双眼径直看向琉玥。她站起身,拿着令牌对着灰衣少爷,眼神着闪着丝丝得意之气,把他气得不轻。他怒火腾腾的踏上二楼,走进两人的隔间,但在下一刻,却徒然气馁——毕竟他有错在先,而且他还有把柄挰在他们手里,他的令牌可比钱重要多了。
“这位姑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是您的银子,小的这就还给你,还请您大人大量,把小的的令牌还给小的吧。”今日的琉玥并未梳妇人发鬓,所以被称之为姑娘。
琉玥把银子收起来,对着少年说道:“你一口一个小的,还偷我一个小女子的钱财,可不像什么大家子弟的作风,这令牌一看便是高门望族传家之物类的重要东西,怎么会在你的身上,想来也是偷的吧,如此我便没收了,等找到了失主,再还给人家。”琉玥打量着他,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五官不若南璃风的硬朗,也不若慕璟宸的倾世,皮肤呈麦色,却不若麦色之深,一件灰色衣袍略旧,却掩饰不住他满身的大男孩的阳光帅气,总的来说,这是一个十分出色的少年。
“卿本佳人,奈何作贼。”琉玥轻轻摇头,套用一句古语,似是对他的行为十分失望。
“我是男人,可不是什么‘佳人’。”
“小玥玥,你怎么能夸他,要夸也得夸我啊。”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只是话中截然不同的内容着实让人无语。
少年奇怪的看了东方琑一眼,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一句话:这家伙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