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妹,有件事儿我想跟你说一下。”裴如意看了马娇娇一眼,“娇娇是我们的恩人,能不能设个宴,款待一下?”
“那自是要的,她可是你和母亲的救命恩人。”苏锦意笑着应了,“我已经安排了,午膳在留香阁摆宴。”
“我说的不是这个摆宴,是宴请一下亲友,让娇娇也认识一下……”裴如意大概也觉得不合理,又道,“你看现在满城都在夸咱们定北侯府,府里的梅花也开得好,请大家来坐坐也亲近亲近。”
“这府里的梅花是开得好,而且咱们府里的梅花在京都也是有名的,你这倒是提醒我了。”苏锦意点了点头。
“可不嘛。”裴如意和马娇娇对视一眼。
可下一刻,二人却听到苏锦意吩咐莺时带着小丫鬟去剪一些好的梅枝,给各府上送一些过去。
“四弟妹,这是何意呀?”裴如意不明白了。
“这是京都的老规矩了,各家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就给亲近的人家送一些。”苏锦意颇为耐心地解释。
“可,不是说了要设宴吗?”裴如意不解,“都送出去了,还设什么宴啊?”
“这设宴嘛……”苏锦意似笑非笑地看了裴如意一眼,“父亲还昏迷不醒,咱们府上设宴?二姑奶奶,你不怕被戳脊梁骨,我怕呢。”
马娇娇听到这个,不由得张嘴看着裴如意。
从熙和院出来,马娇娇便问裴如意:“你怎地不跟我说这个?”
“我……”裴如意不禁语塞,她根本就没想起这个来。
而马娇娇进来的时候说要拜见侯爷,赵氏和裴如意只说回头再说,并没有解释。
马娇娇觉得这会儿正是打仗的时候,定北侯有可能去了北边儿,因此便没再提。
可没想到,定北侯居然昏迷了多日。
两人一起回了青阳院,赵氏一听到裴如意的说法,眉头皱了皱:“何必要宴请,一大帮子人来家里,是看得起我,还是看得起你们?”
“侯夫人……”马娇娇一开口,就被赵氏打断,“你的亲事我自会为你找,用不着如此。”
马娇娇:……
“娘,芙儿回头也是要说人家的。”裴如意挨着赵氏轻声道。
“她才多大?”赵氏有些不满地看着裴如意。
“我不得现在就得跟人家交好啊,等芙儿大了再来,谁知道咱们是个怎样的人。”裴如意说着便低下了头。
“侯夫人,我觉得如意说得有道理,别说这京都了,便是咱们乡下,也是知根知底的好说一些。”
“您可别认为我是为着自己,我一个乡下来的姑娘,便是参加宫宴,那又有何用?不也是被别人当成笑料的。”
马娇娇一边给赵氏斟茶,一边说道。
“是啊娘。”裴如意虽然这样说,但却看了马娇娇一眼,她方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那既如此……”赵氏一声微叹。
半夜里,定北侯便醒了。
“是怎么醒的?”苏锦意问莺时和孟夏,她让两人盯着定北侯那边的。
“奴婢的人说闻到了一股香味儿。”莺时说。
“是侯夫人点了香,拇指大小,很快就燃尽了。”
“侯夫人谨慎,当时就将香灰给收走了,奴婢让她摔了一跤,漏了一点出来。”
孟夏说着拿出一个布包来,里面只有一点点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