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叫有意?赵氏只觉得自己的额头一跳一跳地痛。
“侯爷,难不成非得把我砸得头破血流,这才叫有意伤我?”赵氏凄声喊道。
“也是……”定北侯不禁有些愧疚,于是问,“那母亲为何要对你如此?”
“我好心好心地想办新春宴……”赵氏哭哭涕涕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唉,此事确实是你的不是,祈安现在丁点儿消息都没有,办什么宴。”定北侯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是没消息了,又不是……”
赵氏看了定北侯一眼,然后使劲把他推到了门外。
赵氏已经猜到自己这话说出来,定北侯又要回什么话了,因此干脆不听,免得气着自己了。
定北侯愣愣地看着房门,一声微叹,他本来是想告诉她,自己已经面圣,正月十五一过,便要出发去北疆。
儿子不见了得找呀,要不,自己这爹要来何用。
“民女见过侯爷。”娇娇弱弱的一声从身后传了过来。
定北侯回头看了一眼,一个女子。
“嗯。”定北侯哼哼了一声,便打算离开。
但越过马娇娇的时候,又多问了一句:“民女?你一个民女怎会在侯夫人的院子里?”
“回侯爷,民女是侯夫人和二姑娘的故人。”马娇娇心里一喜。
“哦!”定北侯点了点头,抬脚就走。
马娇娇不解地看着定北侯的背影,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定北侯没什么意思,一个女子而已,侯府又不是养不起。
有了裴老夫人这一出,定北侯府的新春宴自然就不办了,各家没收到请帖,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初五是苏锦意生辰,也是武安侯府请年客的日子。
武安侯府让人送帖子过来的时候,就叮嘱苏锦意,说魏氏想她了,希望她回去坐一坐。
别家苏锦意可以不去,但武安侯府她不能不去,也正好过去拜拜年。
魏氏握着苏锦意的手,说了许多安慰的话,又问裴祈安可有消息了,苏锦意只是摇头。
“你今日就别见客了,让沁芳陪着你歇会儿去。”魏氏颇为心疼地说。
苏锦意觉得这样也好,她也没心情跟众人虚以委迤,于是跟着穆沁芳去了她的院子。
“苏表姐,你是自己坐坐,还是我陪着你说会儿话?”穆沁芳小心翼翼地问。
“我在榻上躺会儿吧。”苏锦意说道。
“好!”穆沁芳让人送来了茶水和点心,便带着人离开了,只留槐黄一个人在苏锦意身边伺候。
苏锦意闭着眼睛,但并没有睡,她的脑子这会儿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运转着。
李猎户出发已经有些日子了,苏锦意前几天去信,希望他能打听一下北边的消息,尽快给自己来信。
军中有军中的路子,民间有民间的路子,苏锦意不想干等着。
不知不觉中,苏锦意居然睡着了,梦里一片白茫茫的,说是雪吧,可自己穿着夹袄却也不冷。
说不是雪,这又是哪里呢?
苏锦意前生后世,都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子,然后听到似乎有人在说话。
“世子,这次咱们要是能活着回去,我就娶花朝,您可同意。”
“我同不同意的有甚要紧,她是世子夫人的人。”
“也是,不过世子夫人还挺喜欢我的,她应该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