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昨晚坐了小会便离去。”花雨说。
“辛苦你了。”裕王说。“陪本王去见个朋友。”
裕王找到羌彦清时,羌彦清在不如的搀扶下正准备上马车。裕王倒也不认生,未经羌彦清同意,便直接上马车,和羌彦清同坐一车。羌彦清看着和昨晚判若两人的人,在加上裕王现在的无礼之举,对裕王的印象就更恶几分。
“不知裕王上车,几欲何为。”羌彦清说。
“本王倒是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看十弟娶的如花美眷,想要仔细看看。”裕王说完后,还真打量起羌彦清。
“王爷既知是十弟之妻,就应收敛几分。”羌彦清这话说的不痛不痒,若是放在纯粹的古人身上,还真有那么点效果,可惜不是。
“其实,本王是想提醒下你,你若真的喜欢十弟,就应该让手底下的人住手。”裕王说。
“不知王爷所指何人。”羌彦清确实不知裕王所指是谁,是羌国旧臣,还是另有所指。不过经裕王这么一提点,羌彦清想通一件事情,不是高文安不找自己,而是高文安故意不找自己。
“王妃不知道也是难免的,养了条好狗,确实省了不少心思。”裕王说完就下车,他不想伤顾显,却又不得不伤,犹豫再三,还是把决定权交予羌彦清。羌彦清若真的有心阻止,那顾显必然不会受伤,若羌彦清无意,那也怨不得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病,得治,关键没药
☆、第 16 章
津帝那日同顾显讲了许多,顾显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津帝见顾显如此,要派人前去捉拿羌彦清,顾显不让,和津帝僵持不下。最后津帝和顾显都各自妥协,津帝不派人捉拿羌彦清,改为监禁,不许羌彦清出王府半步。
为了查清楚,顾显直接去关押羌彦恒的地方,仔细盘问羌彦容,不放过任何细节。可惜事与愿违,羌彦容一问三不知,可见对方手段之高明。临走前,羌彦容第一次不顾矜持,拉住顾显,开口问羌彦恒的情况。直觉告诉羌彦容,羌彦恒被劫走,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唯有羌彦恒。
对上羌彦容的眼睛,顾显有些不忍告诉她真相。难道跟羌彦容说,劫人的是羌国的旧臣,至于为什么不将你一起带走,只是仅仅因为你是女子,于他们而言,无用,反而会增添累赘。再三思量,顾显选择什么都不说,拂开羌彦容的手,留下一句莫要多想。
风风火火的赶回王府,顾显下马就去找羌彦清,他怕羌彦清多心,怕好不容易恢复的伤口,再次被拉扯开。羌彦清坐在小桥上,赤足玩弄着池水,看见顾显后,招手示意顾显过来。顾显过去后,脱下鞋子,坐在羌彦清身边,跟着羌彦清节奏,摆动起来。
“阿显有心事,对吗。”羌彦清看着顾显,“这件心事还跟我有关,对吗。”停顿一会后,羌彦清再次开口,“阿显想问什么,就问,阿显说过,事情憋在心里会得内伤的。”
“是啊,会得内伤的,羌彦恒被劫,你是否有参与其中。”顾显问出口怕,他怕羌彦清真的知情人,那到时候,自己又要找什么借口说服自己。
“我说了,阿显会信吗。”羌彦清苦笑,这些年,时间教会了她一个道理,很多事情,是讲不清楚的。
“我信,但凡是你说的,我都信。但如果某一天我知晓你欺骗我,那这一生,我将都不再信你。”顾显发现自己还是怕羌彦清的答案,所以给自己,给羌彦清都找了个绝好的借口。
“我没有参与,我知晓时,正是津帝监禁我之时。”羌彦清没有想到顾显会信的这么干脆,她确实不知羌彦恒被劫走。但经过裕王的提点,羌彦清明白了几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圈套,是高文安早就设计好的。从自己被抓开始,高文安就开始一步步设计,让自己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一步步牵引着。嫁给顾显是他的精心安排,也是全局最为重要的一步,要不是如此,怎么会知晓羌彦恒的软禁之地。原来,一切他都已经算计好,他将自己送到顾显身边,只是为了让自己能更加清楚的认识到,亡国之痛。为什么,为什么要等自己放下成见的时候,才让自己知晓全部。
远在江南的高文安并不清闲,把羌彦恒劫来至今,他滴水未进,哭着闹着要回去。说他们是坏人,清扰了他安逸的生活,还让他被迫与姐姐分离。高文安被羌彦恒弄的心烦气躁,命人小心看着,自己出去透透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光明过后,无尽黑暗,洛花雨念出裕王写的字,有些懵懂,遂看向裕王。裕王手笔,将毛笔清洗干净,悬挂,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完全无视洛花雨。洛花雨将目光放回字上,想要参透里面的玄机。风动,人动,转眼间,洛花雨就消失在视野里,再次出现,手里多了一封信件,恭敬的交到裕王手里。
“花雨,你说本王是不是疯子,信中说,本王敛尽半世癫狂。”裕王看完后,随手将信件扔在一边。
“王爷只是过于执着。”洛花雨说。
“光明过后,无尽黑暗,这八个字是本王的写照,同时也是顾朔的写照,本王就是死,也要先手刃顾朔。”裕王说。
“王爷真的打算谋反吗。”洛花雨将这句话讲的理直气壮,似乎理应如此。
“本王讨厌打仗,为了不相干的人白白丧失性命,太不值得。你知道本王所在的封地有多少户人家吗,若真的征兵,发动战争,将会有多少人的家要踏。”裕王说。“更何况,本王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用这么蠢的办法。讲文明,树新风,做个守法好公民,人人有责。”裕王不知道花雨能不能听懂后面的话,但那是自己接受了二十几年的思想教育,一下子还真改不了。
“花雨誓死护主。”洛花雨说。
“花雨,你想要的,本王永远都给不了你。”裕王又如何不明白花雨的心,只是,花雨想要的,他这一辈子都给不了。
顾显费劲心思的帮羌彦清脱嫌,终得津帝松口,准许羌彦清在皇城走动,不仅仅限于王府。顾显这几日费劲心思想逗羌彦清笑,都无功而返,看着羌彦清日渐消瘦,顾显就更急,直接挽起衣袖亲自下厨。虽说不能保证味道,但咱们贵在心思巧妙,用心了。
“清儿,你好歹也吃点吗,你看这饭团多像饭团。”顾显手里拿着筷子,筷子里夹着东西,可是羌彦清就是不张嘴。
“又何必惺惺作态,我应该早就猜到才对。刚开始就是个圈套,要不然津帝为何捉到我不立即处死,而是将消息透露给你。”羌彦清知道这一切都与顾显无关,但她还是把责任都推倒顾显身上,只有这样,顾显才会对自己死心。
“清儿,你真的认为这些事情,都是我和皇上事先计划好的。你真的以为我对你的真情相待,都是假的。”顾显怒了,捉住羌彦清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原来这一切,在羌彦清眼里都是计划好的。娶她是计划好的,真情相待是计划好的,带她去看亲人是计划好的,甚至连羌彦恒被劫这些都是自己所为。“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顾显看着羌彦清的眼睛,直逼羌彦清的内心。
“我还想问王爷呢,您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不择手段到何种地步才甘心。若是就为了得到羌彦清的心,满腹阴谋诡计,步步算计,那羌彦清不屑。”羌彦清挣脱开顾显的束缚,阿显,对不起,只有这样做,才能在我离去那时,你不那么痛苦。
“哈哈哈哈,是啊,我满腹阴谋诡计,我步步算计,最后,还是没有得到你的心。”顾显突然放声大笑,我的疯狂,你的背叛,让这段感情像个笑话。为了你,我甘愿用父皇的圣旨压制皇上,逼的他同意婚事。为了你,我甘愿放弃悠闲王爷,毅然踏入朝堂,惹起皇上猜疑,只为有自己的一己势力,将来可保你。为了你,我愿放手一搏,带你去见羌彦恒,结果我还是赌输了。原来这些,在你眼里,不过是步步算计。
顾显冲出王府,骑着快马在乱世狂奔,身后的不如生怕爷有意外,一路小跑跟随,但奈何双腿如何跑过快马。顾显走后,羌彦清顿失全身力气,刚刚那幕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