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是第一次来到这样比较偏的地方,听说下午是要在玉米地里拔草,陆则承原本还觉得应该没什么,但现在这太阳大的他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啧啧啧,那你可小心点。”夏亦恒小的时候和外公外婆回老家,小时候觉得好玩,也学着去地里拔草,但是因为年纪小,腿短,像个小白糯米团子跌进了芝麻糊里,后来爬出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泥,手还被割破了。
“这么麻烦?”陆则承还以为夏亦恒是忽悠他,毕竟这人的嘴不可信啊,经常被夏亦恒骗的陆则承半信半疑。
许其川他们几个oga跟在队伍稍后面,为了防止中暑,许其川在脑门上贴了冰凉贴,带了瓶冰水,当然现在已经不冰了。
在这军训到目前为止的三天,许其川从来没喝过这么多水,半瓶已经没了,消耗的比想象中的要快。
总算到地方了,看到他们即将面对的杂草丛生又面积巨大的一大片玉米地,大家差点没托住下巴。
“这么多??这是要我命?”
“快告诉我我在做梦,这不是真的!!”
“这是拿我们当免费劳动力啊?种的玉米地是一点没割过草啊?”
陆则承也没见过这么杂草丛生的像是还没开荒的贫瘠土地,密密麻麻全是杂草,粗略一看甚至有他半个人那么高。
教官严厉制止了他们的抱怨,给每个班划分了负责的区域就赶他们下地干活,连个手套都没给。
“早知道来真的我就不穿这球鞋了,心疼死了!!”有同学在抱怨。
许其川穿的是一双板鞋,走的特别多的话会磨脚,之前这双鞋刚到手的时候就干出了去买个早饭的来回就把许其川后脚跟磨的全是血,疼的要命,最后上楼都是跳着走的。
然后今天又是这种修罗场,许其川已经隐隐能感觉到脚后跟在痛了。
没办法,教官管的严催得紧,许其川也只能跟着大部队踏进了地里。
不得不说,种庄稼真的太辛苦了,一迈进地里,两边都是长得很高的玉米杆子,脚下全是杂草和各种没见过的虫子和蚊子。
许其川平常就最怕这些,在第不知道多少次手忙脚乱地拍掉落到手臂上的小蜘蛛的时候,许其川都快哭出来了,鸡皮疙瘩起了满手臂。
大家原本都窝在一起拔草,被教官驱散开了,说是聚在一起都顾着聊天还拔什么草,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地开始干活。
陆则承没搞过这些,不过上手还算快,而且夏亦恒说了容易割伤手,特地从根部开始连根拔起,避免磨手。
夏亦恒和陆则承分的不远,效率还算不错,勉强有两旁的玉米杆和叶子挡着,没那么晒。
许其川就在陆则承旁边那一列里,他就完全没有技巧,好几次两手拽着杂草用力拔,结果杂草没松,自己坐到了地上。
搞得还挺狼狈的,许其川看了看自己被勒红的两手心,加上土地不平,时不时会踩到埋在地里的小石头的凸起,脚后跟已经被磨破了点皮,开始痛了。
陆则承拔完了自己那块区域的,就坐在地上喘气,目光正好瞥到许其川揪着一棵杂草没拔出来,还把手割了个口子,整个人看起来很累,额头鼻尖全是汗,许其川用手背擦了一下,甚至还带上了点泥土。
“陆则承你干嘛去?”夏亦恒也刚清理完自己那块,本来想让陆则承递个水,结果人还跑了。
夏亦恒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鞋上的灰,看到陆则承跑到老戴那去了,也不知道干嘛,喊他都没回,跑那么急。
很快,陆则承又回来了。
“干嘛去了?”夏亦恒自己去拿了水,站在玉米叶子的阴影里,已经顾不上虫子不虫子的,还是找个凉快点的地方最重要。
“问老师要了创可贴。”陆则承手里拿着两个创可贴。
“你手伤了?”夏亦恒离得和陆则承有点远,看不清情况。
“没有。”陆则承说完就钻进了旁边的玉米列,朝许其川走了过去。
许其川还有小半块杂草没拔完,他人已经累了,还疼。
许其川坐在玉米地里喝水,刚合上盖子就看见递过来的创可贴。
“你手弄伤了,贴一下比较好。”
许其川还没抬头就听出了这是陆则承的声音。
夏亦恒站在老地方眯着眼看着陆则承去找许其川,“这小子行啊。”
“谢谢你啊,太及时了。”许其川接过创可贴朝陆则承笑了一下,他手里正好有两张,一张贴手心,一张贴脚后跟,这样走起来就磨不到了。
“你还行吗?”陆则承问许其川,毕竟许其川现在看上去好像是没力气了。
“许其川还是很有毅力的,手撑着地站了起来,“还行,剩的也不多。”
“我帮你一起吧,我那块拔完了。”陆则承说着就开始上手,许其川也不能全让陆则承来,连忙也帮忙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