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弘昼噎住了,咋也没想到被她认为是军ji的人竟然是王府格格,这差距也太大了吧?那个,端王爷,乃到底咋生的,怎么养出这么一极品闺女来啊?要是咱家有这么一女儿,还不如直接掐死了干净呢。
努达海给弘昼介绍新月,一双眼睛紧紧粘在新月身上,看的周围的人恶寒不已,心里直嘀咕,这个努达海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了,怎么这么一货色就把他的魂给迷住了,话说,努达海家的夫人可是满州有名的美人啊,怎么就……
难道,看美人看的审美疲劳了,所以才会看中这么一白无常?弘昼摸摸下巴很无良的想着,然后笑着虚扶新月:“新月格格免礼吧,你受苦了。”
弘昼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话,倒是引的新月泪水连连,这一哭啊,就止不住喽:“谢王爷关怀,新月不苦,就是我的阿玛和额娘,还有哥哥们,呜呜,他们命苦,没等到朝庭的授军……呜,阿玛,额娘,新月好想你们啊!”
新月这么一哭,弘昼真是不知所措了,乃说当着这么多出征才回来的大老爷们,你一个小姑娘也自觉一点,克制一点,有礼一点嘛,要哭,咱回去到屋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就在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乃这么一哭,人还当我们这群官员欺负人了呢!
“咳,咳!”弘昼没办法啊,努达海的眼光已经快把他凌迟了,赶紧向前两步对新月道:“新月格格赶紧起来吧,皇上和太后已经等急了,咱得赶紧进宫去,迟了可是不好啊!”
新月又哭了两声,这才站起来,抬头的时候眼圈红红的,满脸的鼻涕泪水,鼻尖更是红的要命,上面还沾了点灰尘,看的弘昼这个汗啊,就没见过这么狼狈的格格,乃可不是才从贼人手里逃命出来,也不是赶了个两万五千里长征,咋也得收拾一下啊,形象啊,咱说新月,乃就真的不要了吗?
事不迟疑,为了防止新月再哭,弘昼赶紧带着一大帮子人进宫,临走之前看了看身后那些官员们,看人家一个个也脸白白的直抹汗,就知道这新月的功力了,把一帮子精怪如鬼的朝庭官员吓成这样子,新月,乃牛啊!
第二卷 第九十二章朝堂之上
第九十二章朝堂之上
“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
弘昼一回家就来了这么一句,弄的可盈完全愣住了。
“这是怎么了?”可盈笑着问:“不是说朝中有事情要晚点回来吗?怎么?办的不顺利?”
“别提了!”弘昼摘掉宝石顶戴,脱掉朝服,换了一身暖和轻便的衣服,就过去搂住可盈诉苦:“你是不知道啊,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出来那么一个人,现在想起来还膈应呢,你说努达海这人平常看着也不错啊,打仗挺有一手的,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一个年轻姑娘就把他弄的五迷六道的,那个新月格格更不是个玩意,正经的皇家格格,偏要和一个奴才混在一起,还……唉,我都不待说他们的。”
可盈这一听,顿时明白了,原来,弘昼也见了努达海和新月,所以,才会这个样子的。
“说起这事来,我倒是蛮赞同你的观点的。”可盈笑着点点弘昼的鼻子:“今儿,我和林丫头还有她婆婆一起出去逛,也看到新月格格和努达海了,这两个人真是……怎么说呢,比咱还像穿来的呢,你说,就咱们谈恋爱那会儿,也没有在大街上吊膀子啊,可人家二百多年前的老古董偏偏就……”
弘昼咧嘴笑了起来:“怎么着,现在后悔了,改天爷也陪你去大街上吊一回膀子怎么样?”
“去!”可盈一巴掌拍在弘昼的光脑门上:“一边呆着去,真是没一点正形。”
弘昼呵呵笑了两声,大掌在可盈稍微有点鼓起的小腹上摸了一把,关心的询问:“今天怎么样?孩子没闹腾吧,你以后出门也悠着点,别冲撞到了。”
“知道了!”可盈笑着答应:“就知道关心你的孩子,我倒是成了那可有可无的了。”
“怎么会呢!”弘昼笑的眉眼花花,搂着可盈香了两口道:“我这不是主要关心孩子他**吗,关心孩子是次要的,你可不能把主次颠倒啊!”
对于弘昼的无理取闹,可盈已经见怪不怪了,翻了翻白眼,继续做着手中的针线活。
弘昼看可盈做的这大件的东西,白白软软的好像被子状,并且针脚极细密,很不解的询问:“这是什么啊?有什么活计不能让丫头们做啊,你偏要挺着肚子做,累坏了可咋办?”
可盈把多余的线头剪掉,抖开被子给弘昼瞧:“这是给额娘做的羽绒被,额娘这两天老嚷着腿脚疼,说是被子太沉了压得慌,盖少了又怕冷,所以,我让府里的下人们吃了好几天的鸭子肉,才算弄得了鸭绒,趁着身子还不算太沉,赶紧给额娘做得了,好让她老人家舒服一点。”
还没等可盈把话说完,弘昼已经跟个小孩子似的欢欢喜喜的摸着那床鸭绒被,感觉和以前盖的那些一样,松、软、轻、薄,比他们盖着的被子可是好上不少呢。
叭唧,弘昼又在可盈脸上亲了一口,笑嘻嘻的说道:“还是爷的老婆好啊,知道孝顺老人家,那个,啥时候给我做个羽绒服穿啊!”
“靠边站吧!”可盈一脚把弘昼踢飞:“等把额娘还有永瑛、永璧和婉馨的都做好了,才轮得到你,反正下人们拔的羽绒还有一些,你慢慢等吧!”
对于可盈把他放在最后一位,弘昼还是很不情愿的,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现在在家里是地位最低的,不管是孩子老人还是媳妇,哪个都比他金贵,没办法,他也就这命了。
叹了口气,弘昼帮着可盈把羽绒被套上素花被罩,小声说道:“明天弘历那小子要召见努达海,太后也要见见新月和她的弟弟克善,希望这两个人能够克制一点,千万别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
“但愿吧!”可盈把被子套好了,叠好放到一边,准备给耿太妃送走。
弘昼千怕万怕,就怕新月那个不着调的会惊着太后,不过,有些事情,你千防万防,该来的时候它还是会来的。
第二日,正巧是十五大朝日,一大早满朝文武就在乾清门外等着,当然,弘昼也在其中,这家伙和傅恒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有说有笑的,让一些古板的大臣把嗓子都咳哑了,这俩人还不于理会。
等了一会儿,乾隆来了,一坐定就笑道:“今天的天气不错,进了腊月之后,就没这样的好天气了,真不错,天好,人也好,朕的威武将军可是打了大胜仗还朝,众位臣工们也说说,该怎么奖赏。”
正当文武百官议论纷纷的时候,努达海排众而出,跪在乾隆面前,大声道:“皇上,奴才不求奖赏,这些天奴才一直照顾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进京,已经把他们当成了奴才的孩子来疼爱,奴才也自认为家庭和睦,妻贤子孝,所以,求皇上让奴才荣养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奴才一定尽心尽力。”
努达海这话一落地,有好些宗室大臣已经变了脸色,首先出来的是庄亲王允禄,他现在是宗人府宗正,掌管着宗室的一切事务,所以,说话很有份量。
允禄一出面,就指着努达海斥责:“努达海,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你们家里家庭和睦,难道是说别人家就后宅不宁吗?难道,你还暗指皇上的后宫不如你们家详和吗?”
一句话,乾隆多疑了,一琢磨,十六叔这话真对啊,哦,敢情就他们家好了,别人家就不好啊,朕的后宫难道就比不上努达海家的后院吗?
“奴才不敢!”这么大冷的天,努达海脑门上已经见汗了,跪在地上以头贴地,带着哭音道:“皇上,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奴才是说,端亲王夫妇新丧,新月格格痛失亲人,奴才想让格格感受一下家庭温暖,所以……”
“努达海,莫非新月格格只能在你家才能感受到家庭温暖吗?”弘昼这时候也挤出来了,他早看努达海不顺眼了,现在庄亲王带头呵斥,他当然要痛打落水狗了:“太后慈善,皇上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