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珞此时帮衬她们已是仁至义尽,又如何能再为难安珞,要求安远侯府到了那时,还冒着被牵连的风险继续相帮呢!?
裴姝语摇头拦住了叶夫人,压低声音劝道:“娘,这事是不成的!我与安远侯府并无关联,若真到了那时,侯府又有何立场能为我开口?纵使有心亦是力所不能及,娘勿要再提!”
裴姝语想到的这些,叶夫人又怎会不知?
她自然知道自己这请求实在有几分强人所难,若是她家老爷知道了,怕也不会同意。
可为了女儿,她脸面风骨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能保住她的姝语。
她看着女儿,扬声说道:“不!只要安远侯府愿意,他们就能保下你!若真到了那一步,只消安远侯府开口,说是我们两家已经定了亲,那你也能算是半个安家人,侯府为你求情、保住你一人那便合情合理,又怎会不行!?”
叶夫人说完,不顾女儿劝阻,再次转向安珞,
跪拜不成,她干脆作了一个长揖。
“安小姐,我知自己这请求实为强人所难,但以安远侯府的权势,只要说我儿与安大公子定了亲,只护住我女儿一人并不算难事!我知晓若裴府颠覆,我女儿不可能做侯府长媳,我也没这个痴心,就只求侯府能以此为借口,等事态平息后一句退亲便行,姝语绝不会纠缠不清!”
叶夫人费劲全身解数想要说服安珞,即便安珞同意并不意味着安远侯也能同意,可终中也是一分希望,那是她们现在最欠缺的东西。
“您先起来……此事还远没到这般田地。”安珞强硬地扶起叶夫人。
叶夫人闻言只当安珞这是婉拒,面上不由得浮现出几分悲色,却也只低下了头掩住了自己神情,心中有失望但并无怨愤,也并未出言纠缠。
安珞看了眼满身颓唐的叶夫人,又望了望泪眼汪汪的大嫂,不由得也有些头痛。
她说会找到办法救出裴伯父并非虚言,这事也真没到要研究怎么获罪的时候。
虽然她眼下还没想到办法,可只凭大理寺那人的一面之词就想定罪,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既然证据不全,那就先拖下去,这办法想想总会有的不是?
“……夫人若实在放心不下,我做主,答应您便是。”安珞说道。
算了,就当是给叶伯母和她大嫂吃个定心丸吧,毕竟便不说她大嫂,叶伯母上一世对她也是爱屋及乌,着实不错的。
再说,就算此事真入穷巷,大不了还能拆墙不是?她是不会让此事真到那一步的。
安珞这话一出,叶夫人和裴姝语俱是猛然看向她,眼中满是狂喜和不敢置信。
虽然叶夫人对安珞能做主答应此事半信半疑,但终归是有了保护好女儿的希望,她心中仍旧感激涕零。
眼见此方事了,安珞也不方便留得太久。
毕竟安瑾可是还等着她回去,若再待久一些,安瑾怕是会以为她出了事,想办法进府找人了。
但光是她离开也不行,她还得想办法把那黑衣人弄出去,可她一个人来去还算容易,再加上个黑衣人,可就难免不被人发现了。
安珞回头望了望书房内的身影,又望了望她大嫂,顿时有了主意。
便先请了叶夫人着人去看守好黑衣人,待到明日,她再使个法子,将此人带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