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铁跳了过来蹭着他的腿,头一次,它对宁非这么亲密,算是临终安慰,宁非欣慰一笑,伸手摸了摸它的头,“你终于不再凶我了。放心,等我走后,水鑫会照顾你的。”
“喵——”拿铁凄厉一声叫,似是不同意宁非的提议。
宁非继续摸着他的头,“是不喜欢住别人家吗?把你送到林趯家里会有点麻烦,林趯之前说过的他妈妈对猫过敏。他很看重家人,所以委屈你在水鑫家住。”
“喵”拿铁趴下了算是妥协了。
宁非笑着多摸两下拿铁,平日里很少有这样的机会。等摸够了,宁非打开了药瓶,与此同时,被摔上电视柜的手机再次响起。砸了一下,手机铃声不再清脆,黯哑着发出声音听着有些瘆人,让伏在宁非身边的猫炸了猫,躬身一跳,宁非手里的药瓶脱了手。
“哎啊。”宁非有些可惜洒了一地的安眠药,回头看着今天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有些无奈的叹了气,“为什么总来打断我?”
六年里,宁非鲜少有自主权,他没了林趯少了方向,来了宁宴多层阴霾,厚重的喘不过气,提提摆摆,是跟着线走的木偶。
“就连想安静的走都不行吗?”
缪哥一个劲儿的打来电话,估计是催他行程,然后那个女人发来短信和自己清帐,断了干系,中间还夹了个冷铭的电话来指责自己。
“等等?”宁非看着炸毛未平的拿铁,回想一遍冷铭来指责自己的话,“他说我逼林家?”
明明自己只是拿手表逼着林趯来陪自己,还不曾大动作到去逼林家就范。
“是宁宴!”宁非反应过来了,接起了电话,不等缪哥开口,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宁宴最近在做什么?”
缪哥不单单是向宁非来传达宁宴安排给他事项的助理,同样的他也能给宁非传达宁宴的动向,毕竟他是和宁非一起走来的人,说到底是站在宁非这边的。
“也没干什么吧?他最近和个什么证券总监走的比较近。”
“证券总监?”宁非划开了手机里跳出的头条新闻,看到了新闻配图里林遥的脸。宁非想起酒会上见过那什么总监,“是宁宴策划的!”
“林氏的股票已经跌的比市值低了。”
“嗯。按计划购入了吗?”宁宴丢下手里的文件,抬头看着桌前站着华凌证券的总监。
“已按计划买入。林氏被打的措手不及他们不会注意到的,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您已经是最大比例持有者。”
宁宴笑了笑,惹的华凌证券总监频频抬头看他,比起平常商务性质的节制有礼的笑,宁宴此刻笑的更开怀。
他看着宁宴站起身来,绕开椅子站到窗前,“他曾问我讨不讨厌他。”
“什么?”华凌证券的总监不懂宁宴此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其实宁宴并非和他说话,只是自言自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