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乱想着准备去村外碰碰运气,只见前面挤挤攮攮一群人围着。
薛寅松本性不八卦,可来了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古代,体内的八卦因子如山般膨胀,忙也急跑几步去凑热闹。
常大妮正被带着枷锁往外面走,她男人饼三在后面慌得六神无主:“怎么会!怎么会!她没杀人啊!冤枉!冤枉!”
薛寅松一愣,忙问旁边的人:“这是怎么了?”
“刚才官差来人,说终于查出来,陈善死的那天,竟然是她下的毒手,她因口角先打陈善,然后吊起来伪装自杀,这女人实在可恶!真真是太可恨了!”一个丑脸汉子说道。
常大妮木然的被拖着走,突然抬头嗬嗬大笑:“陈善死了活该!活该!他是罪有应得!”
薛寅松一见不对,忙要上前,一个衙役走上前来将人群推开,不客气说道:“你们快些退开,现在凶手已缉拿,我等要速速回县衙归案!”
人群挨挨挤挤退出一条路,那三个衙役这才前后推着常大妮去了。
薛寅松去集市买了点卤水和碱面便急忙回家,路上差点撞着小秀才。薛老爹听完有些诧异:“莫非真被你说中了?可大妮子我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不像是杀人凶手。”
薛寅松转了两圈道:“我也觉得不像,因为女人的力气怎么都不如男人,她会些拳脚若是打架倒有可能,但是若说要打伤人再吊起来,我却觉得不太可能,因为那纯靠力气,她个子还不及陈善高,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在打完一场后又把比自己还高大壮实的男人吊起来?”
薛老爹断然道:“肯定有些误会,这可怎么办,若是真判下来,大妮子可就没命了。”
薛寅松皱眉想了一会,道:“我去他家看看再说。”
薛寅松放了草筐镰刀便往常大妮家跑,饼三正坐在家门口,手抓着一只鞋。
“嗨,饼三,你还认识我么?我上次来过你家的,就是那鸭子的事。”薛寅松走过去,慢慢的挨着他坐下来。
“哦,是你啊。”饼三看了他一眼。
“今天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吗?大妮子怎么被抓走了?”
饼三有些失神的答道:“大妮那天的确上过山,她遇到陈善,因为言语不合便打了一场,她回来还跟我说了的,可她没杀人啊……她没杀人……”
薛寅松凝神苦想了一会,这和他当初猜的差不多,常大妮和陈善应该有些旧仇,因为会武功估计一见面说了几句便动手打起来,但打了之后呢?会不会她转身走了,然后冒出来一个第三者起了邪念,做了个栽赃嫁祸?
如果真的有第三个人,那第三个人是谁?他又为什么要杀陈善?按陈良所说,他们兄弟二人也安分了两年,而且仇人走的走老的老并不具备再来复仇的能力,那这个凶手到底是谁?
薛寅松苦苦想着,脑子里把以前看过的侦探片全部都一古脑搜索了一遍,突然冒出新的念头:会不会是陈良?他兄弟两人把大量的家产挥霍一空,后来得到姑父里正的资助这才算是勉强有了安身之处。
哥哥成亲,弟弟未婚,前一段时间弟弟还曾为了分家找过里正……薛寅松凝神看向远方,心里大胆的假设,假如常大妮在痛打了陈善一顿后离开,然后哥哥本来尾随着陈善,一看情况有利,立刻将弟弟掐死然后将其吊起来伪装自杀。
恩,很有可能,不过这只是猜想,想要得到证明,还得去县衙想办法和常大妮见上一面,想到这里,薛寅松转头问饼三:“你明天准备点好菜,我陪你往县衙去一趟。”饼三一愣,忙答应着站起身感谢他。
两人约定时间在村口碰头,薛寅松转身回家,把情况跟老爹讲了一遍:“我跟他约好明天一起去县城,你要带些什么不?”
薛父想想道:“要买种子,这几天就得浸种,2亩地你准备种多少麦子?”
“一亩吧,麦子种出来只能磨粉,秀才他们都不爱吃,不能算主粮,还是得种稻子。”
“那就种半亩足够了,”薛老爹道,“半亩麦子半亩菜,另外一亩灌水种稻子,你买半亩的麦种就成,回来我就浸种准备。”
薛寅松点头,“你和面干嘛?”
“想做些大菜包子,”薛父道:“以前我做的菜包子你不是最爱吃么?这包包子可有讲究,发面得发得恰到好处,菜馅里得煮熟去水,揉面也得用对力,这样面皮吃起来才劲道有力。”
薛寅松一旁坐了努嘴巴:“示范示范来看看。”薛老爹拿了个粗碗装了些面,用冷水和了,又加了一小撮盐道:“加点盐面更有劲,当然也可以用碱面,效果都差不多。”
剩下来就是揉面,这个主要靠力气,薛寅松卷了袖子在老爹的指导下,一遍一遍的揉面,不过片刻就觉得胳膊酸:“想不到这很费力气的。”
“你才揉了一会会就觉得累了?”老爹撇嘴:“想当年……”“你别老提你当年啊,”薛寅松打断他道:“要揉到什么程度?”
“面摸起来比较硬为止,这个还要再揉,老酵粉加了没?放些进去,一会揉好了放在盆里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