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人一乾坤咱汉族几千年的文明那是博大精深啊。”
说到最后,李治很是得意的瞅了瞅金胜曼,一副我很看不起你的意思。
“歪理邪论”金胜曼煮熟的鸭子--嘴硬,
看着金胜曼这副样子,李治收敛了笑容,冷哼道:“你刚才不是引用孟子的话说本宫不仁,无德吗,本宫就说说这所谓的孔孟。知道为什么孔子、孟子在世的时候并没有做到很大的官吗?”不待金胜曼反驳,李治顺着就说了下去。
“你以为他们真的不愿意做官啊,那些隐居什么的,都是因为故国灭亡或者政治上不得意才不得不如此的,有时甚至以隐居为手段,例如‘山中宰相’南朝梁时陶弘景,隐居茅山,屡聘不出,梁武帝闻之名,才常向他请教国家大事,还有那诸葛孔明更是以此吸引刘备这样志在天下的人;
那孔子周游列国时,都不受诸侯待见,他那是求官无门,最后才不得不一心一意办教育。
我想最根本的原因是孔孟那套温良恭俭让、礼仪廉耻孝的理论只会让那些诸侯失去宝座,因为在争夺王位的时候,可不会有人讲究‘温良恭俭让、礼仪廉耻孝’,如果本宫讲了,说不得现在抱着你的就是我的大哥或者四哥了。”
“那你们汉人为什么还如此推崇孔孟之道?”金胜曼皱着眉,不解。
“为什么?看来你还真的很令我失望,说了这么久,居然还会问我这个问题。
因为所有帝王都害怕,害怕当官的也和他们自己一样厚黑,怕老百姓也和他们一样厚黑,那样江山是坐不久的,所以从汉时汉武帝要宣传孔孟之道,当然,那时汉武帝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名正言顺的击破匈奴,实则仍然是‘外儒内法’,但不免存了让所有人都变成君子。这样才不会有人想当皇帝,才不会有人威胁他们的统治。
帝王学即厚黑学,脸厚心黑而已。这两样说起来简单,要想做的得心应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任何礼仪廉耻甚至亲情、爱卿、友情在权位面前统统都要让路。
别说是不相干的外人,历史上杀父灭亲夺取皇位的事情也不少。所以,咱汉人的老祖宗都提倡德乃立身之本,然而到了他自己那里,就变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了。五胡乱华后,为什么朝代更替如此频繁,那是因为人心乱了,人心一乱,天下人自然生非份之想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李治口也干了,又端起了茶杯。
听了李治这番诛心之论,固然心中大震,但表面上金胜曼却是眯起了眼,冷冷的嗤笑道:“就比如你的父皇,发动玄武门兵变,杀死太子,可谓是不忠;
杀死自己的弟弟,可谓不仁;杀死兄弟的家人子女,可谓不义;逼父亲退位,可谓不孝。
当然这是孔孟之道的说法,要换成你所谓厚黑帝王心术的说法,杀死太子,叫敢想敢干;
杀死弟弟,叫先下手为强;杀兄弟的家人,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逼父亲退位,叫能者居之。连你们中原王朝公认的比较开明的皇帝都是如此,其他的就更好不到那里去了。”
“啪”
李治手中的茶杯被生生的捏碎了,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低着头,也不看金胜曼,就连时刻不停作祟的手也停下了,眼中凶光闪烁,金胜曼心中一惊,他动杀机了。
猛地抽出手,将金胜曼远远的推开,跌坐在地上,李治缓缓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面上得意,眼神却颇慌张的金胜曼,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你说的不错,孔孟之道也就是说说而已,真正掌握权力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的,我父皇如此,本宫也是如此。
那些孔孟之道,不听也罢。哼,这个世界是凶险的,就算你不想去算计别人,也得防止别人算计你。
正如那奕棋之道,讲究大智若愚,要示弱而不是处处争强,人若出名死得早,让别人小看你永远对你自己有利。成者王侯败者寇,只要取得胜利,是不用讲究什么手段的。
当然一切都做得神鬼不知,才是真的高手。
这方面,我父皇做得不好,成为他一生的污点,但本宫不会,本宫玩人,死都不会让他知道怎么死的。你刚才的话,本宫就当没有听过,是第一遍,也是最后一遍,否则本宫会让你付出你不敢想象的代价的,听到没有?”李治暴戾的盯着金胜曼怒喝,一直以来李治都是满面春风的,但此时发怒起来,那气势铺天盖地,有几分传说中王霸之气的样子,吓得金胜曼下意识的连连点头。
“如果本宫的父皇没有玄武门之变的话,恐怕我现在早尸骨无存了,哼。”
恢复了往常从容的气度,重新坐了下来。
“知道本宫今天为什么和你说这些吗?”李治冷声道。
似乎感觉到刚才自己在李治面前示弱了,实在丢脸,也不敢看李治的脸,金胜曼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还不是因为从此我会远离故国,再不成威胁,然后你的那些妃子一样,不得不依赖你,再给你生个儿子,好掌握我的祖国,是吧?”
李治耸了耸肩:“看来你还有点脑子,不至于太笨”
“可我不喜欢嫁给一个土匪,一个想要抢走我的祖国的强盗”金胜曼有点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