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想象中要容易得多,梁轲没想到,不费钱不费力,这位母亲仅因为相关知情人的几句话就答应了不再提起这个女儿。
他所不知道的是,郁虹曾经无数次诅咒命运。在儿子尚未出生、女儿还小的时候她曾多次对这个小小的婴儿起过杀心,好险没有付诸行动。
郁虹本来就已经狠下心,她认为把向郁娇养到将近十八岁已经仁至义尽,如今她终于能够连最后一点良心上的负担也彻底放下。
探明了向郁娇的底细,梁轲才有了把握。
与安纭等用于钱色交易的女人不一样,此人还有更多利用价值,所以他要彻底掌控这个女人,让她畏他,惧他,臣服于他。
只可惜做这一步很难。
她没有被暴虐和体贴双管齐下的操控训练出顺服的样子。他打了她,进入她的身体,一遍又一遍榨出那具饱满肉体中的汁液,逼迫她刺上刺青,但一切只不过让她眼里多了一点挨惯了打的小动物似的惶恐,她的意志与自尊却仍然闪亮着,倔强地灼痛他的眼睛。
至于父亲让他直接要挟江修予的做法,他的心中还有一点顾忌。
一方面是做惯了生意,总希望息事宁人、和气生财。
另一方面,或许他也不想承认,自己不想放手。
退一万步,如果他们在新区的项目真的达成一致,落定合同,到时候江修予会怎么对自己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是将一颗定时炸弹锦衣玉食养在近处,还是就地杀了,往哪块工地底下一埋,甚至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知道了也不敢追究?
他不是个心软的人,但也不至于看她死在面前也不为所动。
琴姐见梁轲拧着眉毛沉思,小小年纪眉间的纹路就越来越重,忍不住说道:最近老霍又让你忙了吧?我这边有张补气宁神汤的方子,改天抓点药给你送去。
方琴并不知道向郁娇的身世,只当是他又在着重培养的一个小情人,不过或许凭她的乖觉也已经猜出几分。
他问琴姐,是否知道江修予对女性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他呀,方琴一笑道,不是出了名的妻管严吗?再说他知道我们这里的底细,私下里是从不肯和我们的小姐多接触的。
琴姐,你见多识广,是不是能大概估计一下他偏好的类型?
男人嘛,哪怕到了八十也总是爱十八岁,人比花娇的。我看上次你带娇娇见他反应就不错
方琴话还没说话,便被梁轲打断了话头:不行,只有她不行。
怎么?难得你吃到嘴里还不想撒手了。要钓江部长这条大鱼可得下本钱。
没有梁轲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他们在乐府见过面了,江修予那个老狐狸会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