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人听得此小令,心中如同触景,称赞出声:“重阳之节,却是写的美景盎然,明媚欲回春,真个少年心情,绝佳好词。”
楼中众人听得此词,也是赞叹,这却是好词,言语青色,颇有花间词风,当得如此称赞。一时间,议论之声又起,章知州与范大人也是细细品评,言谈着这词。
陈尧咨听闻此词,心中称赞,“这王钦若果然有些才气,难怪如此受的圣恩,这首小令便不是王奕这些三脚猫功夫之人可比,这对手怕是不好对付。”
章大人起身,朗声笑道:“此回合王公子得上乘之作,实为佳词名句。未知陈公子可有佳作,不然,这一炷香将至,王公子便要胜得此回了。”
陈尧咨一品香茗,起身对众人行了一礼,笑道:“在下不才,见这重阳之景,心生感触,也得小令一首,便请诸位高雅之士共评。”
范宽也侃侃而笑,道:“既是如此,章大人,咱们何不听陈公子之作,在作评判不迟。”
章大人也是讪讪而笑,道:“既是如此,陈公子既有佳作,还可道来。”
陈尧咨轻移脚步,吟道:“
与客携壶上翠微。江涵秋影雁初飞。尘世难逢开口笑。年少。菊花须插满头归。
酩酊但酬佳节了。云峤。登临不用怨斜晖。古往今来谁不老。多少。牛山何必更沾衣。”
“好,好一个‘古往今来谁不老’,”却是范宽忍不住的开口称赞,“听闻此作,老夫甚是同感,吾辈虽老,但学无止境,理当有此志向。”
这首词一抛前人写词之危微伤感,逝景伤怀,令人心里振奋,舒坦之极,众人都是称赞。这词风兴起之年,哪有如此词风,此令确实是独辟蹊径。
陈尧咨拱手行礼,便退回座上,听闻着对这词的品评,两词皆是佳作,要分得高下,却是艰难,恐怕要些时辰。陈尧佐却是兴致极高,细细的品味着,“尘世难逢开口笑,古往今来谁不老。没想二弟虽是年少,却是老成持重。这词果真独具匠心。”
陈尧叟也道:“若父亲、恩师在此,当为此句浮上一大白。三弟此言真性情,不像那些娇柔捏造的,虽是细腻,却是沉重。”
这词风不同,便却是不好分辨,章知州也是难辨,本想判王钦若赢,怕是难以服众,不得不向范宽询问。而范宽却是力捧陈尧咨之作,抛却华词丽章,留得精髓,却又使得章知州心不知味。无奈,便起身朗声问道:“在座诸位以为,这两词何为高下?”
“三公子、陈尧咨、陈公子……”此起彼伏之声回荡着整座望江楼。
章知州无奈,示意众人静下声来,道:“此回本州与范大人商议,便也是判陈公子取胜。因陈公子胜得两回,今日比试便以陈公子得胜。”
王奕突然出声道:“大人且慢,在下不服。”
此言一出,顿时议论之声乍起,有言其无能者,有言其无信者,也有言其一大欺者,不满之声、斥责之言满是的向王奕而去。
章知州问道:“王公子,有何不服,难不曾本州评判不公。”
王奕朗声道:“大人评判,自无不公,但这词本是不同之词风,他陈尧咨不循词风,怎能与报表兄之作并论。这望江楼又多是南部县人,自是向着他陈尧咨了。在下以为,这一回评判不能以他取胜。”
陈尧佐冷笑道:“王奕,你龟缩于后,寻人带试便也罢了,居然出这不知羞耻之言,王都圣贤之书,与你齐名,陈尧佐之耻也。”
王奕不理会他,这次比试对他而言,必不能输,为此他请来表兄王钦若相助,却仍旧不能挽回,“难道这陈尧咨这时文曲之星降世,”很快的他打消了这疑虑,定是轻敌所致,所以,比得第三局挽回,因而不得不出此之言。”
陈尧咨笑道:“依王兄之言,当如何评判?“
“当然是我表兄胜出了,你区区小儿哪是我表兄对手。”王奕仍是大言不惭的说道。
陈尧佐冷笑道:“就是这小儿,却是赢得你那名满江南的表兄一回,王公子不会如此健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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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奕理屈词穷,正诺诺吱吱之时,章知州却是说话了,只见他站起身子,道:“既是不同词风,却是不好言判,不如此回便以平局如何?”
王奕道:“大人,学生几人远离阆州,才到这南部县望江楼赴约,被陈公子占足这地利人和。因而,这第三回合,当以远来之士出题,方显比试之公正。”
章知州转身面对陈尧咨道:“陈公子以为如何?”
陈尧咨心里知晓他这是把戏,随即笑道:“就以王公子之言,这第三局便以他出题吧。”
王奕冷笑道:“陈尧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