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询问着。
“刚才你想让我攻击你,是不是?”我质问,没管他的问题。那之前我居然还自以为做的不错!
当我张开嘴,能尝出来——现在空气是干净的,没有任何会让我发狂的味道,我小心的吸了一口气。
他耸了耸肩,不可置否的摇摇头,拒绝被转移话题,“Bella;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
“逃开?我屏住了呼吸。”
“但你怎么能停下一次打猎呢?”
“当你跟在我后面的时候……对刚才的一切我真的很抱歉。”
“为什么你要道歉?我才是那个犯了大错的人。我本来以为没有人能这么深入森林,但不管怎么说我应该先检查清楚。如此愚蠢的错误!你不用为任何事道歉。”
“但我对你咆哮了!”我还是很后怕,自己居然完全被本能所控做了这么亵渎神明的事。
“你当然会这么做。这只是天性。但我还是不明白你这么能从那逃开。”
“我还能做什么?”我问。被他的惊讶迷惑了——他以为会发生什么?“刚才那个可能是我认识的人啊!”
他变得更惊讶了,突然爆发出一阵巨大的笑声,前俯后仰让声音在树林见回旋。
“干嘛嘲笑我?”
他停下来,然后又变得有点担心。
控制好自己,我对自己说,不得不小心顾着自己的脾气。比起吸血鬼倒更像个刚变身的狼人。
“我不是嘲笑你,Bella。我笑是因为太震惊了,而之所以震惊是因为我完全搞不明白。”
“为什么?”
“照理来说,你应该不能做到这些。你应该不会这么……理智。你本不应该站在这里如此沉着和冷静的和我讨论这些。而最离奇的是,从你在捕猎途中闻到人类的鲜血开始,你就应该不会有任何其他念头了。即使是成熟的吸血鬼想做到这些都很困难——当我们打猎的时候我们都会万分谨慎的选择地点,好让自己远离人类的诱惑。Bella,你表现的就像是一个十岁的吸血鬼,而不是几天大。”
“噢。”但我已经知道这会很困难了,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会这么小心的原因。
他又把手轻轻的放在我的脸颊上,眼里满是探究。“现在我多想听听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
一阵强烈的情绪突然袭来。虽然我对干渴的感觉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对这却完全没有。当他碰触到我的时候,我知道两者间的区别有多大。美好的,满怀信任的,完全不一样。
这要强烈得多。
我伸手抚摸着他光洁的脸,让手指在他唇上徘徊。
“我以为有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我迟疑的问着,“但是,我还是很想要你。”
他诧异的眨了眨眼,“你现在居然还能想着这?难道你现在不是渴得无法忍受吗?”
我当然是,他的提醒让它又回来了!
我吞了吞口水然后叹了口气。向上次那样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受着四周的情况,防止又从哪里传来那可口的禁忌的香气。
Edward放下手,连呼吸都屏住了,我的听觉向着周围扩展延伸到绿海的深处,从中筛选出我的喉咙不那么排斥的味道。我似乎发现一点不同的迹象,从东边传来微弱的香气。
眼睛突然睁开,注意力还是集中在锐利的感觉上,转身猛地向东边冲去。地面突然变得倾斜陡峭,我用狩猎时的蹲伏姿势奔跑着,发现爬到树上再前进似乎要简单些。然后我感觉到Edward跑到前面去了,于是我安静的跟着,遵从他的指引。
当我们越爬越高后,植物变得稀疏起来。松香的味道变强烈了,我跟着气味的指引前进着——那种温暖的气味,比雄鹿的味道更强烈也更具有诱惑力。几秒后,我听见了一个大脚掌走路时才能发出的低哑的声音,比蹄子落地时哒哒的声音要小的多。那声音慢慢升高像是在爬树而不是在地上。我马上冲到更高的枝桠上,站在塔般的银杉的半腰处,从而获得战略上的制高点。
那柔软的脚掌落地时发出的响声还在下面,但那强烈的气味离我很近了。我的眼睛紧紧的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