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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园>如此多娇全处 阿珂 季萦 > 第85部分(第2页)

第85部分(第2页)

普日息虽是昏昏沉沉,心中却还警醒,到底知道轻重,正忙不迭地摇头否认,却觉喉上一紧,本已细若游丝的气息登时断绝。胸口鼓胀欲裂的痛楚令他癫狂般地挣扎起来,却丝毫撼动不了喉头铁钳般的扼制,反而令得眼前加速发黑。直到几欲晕厥之时,喉际方略微一松。他抽搐着一阵呛咳,整个人软软地瘫在床上,如离水之鱼般大张着口,用尽力气喘着气。

李烬之待他面色由青转白,喉口粗嘎的杂音也渐渐减弱,方倾身压上前,面无表情地问道:“殿下现在想起来该说什么了?”

普日息双眼无力地翻着,正瞟见床后墙角处七倒八歪叠作一堆的黑影,却是李烬之潜进内殿时撂倒的侍卫。他心下叫苦不迭,暗悔先前不该无端发火,否则他迟迟没有动静,侍从早该上门催促。如今却落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就算说了真话,也不知能否逃得性命。但觉喉上的力道又缓缓重了起来,他满腔惊骇,再顾不得多想,慌忙摇着头,喘道:“我说了、说了。”

李烬之冷冷盯着他,沉声问道:“你们几时开始同南边联系的?”

“是南边主动找上顾大人。”普日息艰难地吞一口唾沫,声音却仍是又干又哑,“顾大人还在风洲之时便收到他们的密函,说想同我们合作,共同除了火火氏,我们两家南北共治,平分天下。”

“他们主动?”李烬之微微一怔,先搁下疑惑,接着问道:“那头出面的是谁?”

普日息老实答道:“是史克竺。”

李烬之知道史克竺是跟在普日桑身边的普日氏旧臣,微微点头,又问:“你们如何计划?已做到哪一步了?”

普日息渐渐缓过劲来,心思便又活泛起来,当下眼珠一转,答道:“计划也是那头提的。他们说一等火火沐离开,便能制住火火寿,假传她的命令,调大平岗驻军出其不意歼灭你们和火火沐一伙,以此挑起容府和火火氏之仇。待两方相争,我们便可趁机发兵,坐收渔利。”

他虽说得满脸诚恳,李烬之却清晰地察觉到他体内气脉起伏不定,立时知道他心绪忐忑,所言必有问题,当下冷哼一声,二话不说手底便狠狠加劲。

普日息尚未来得及为自己的急智沾沾自喜,喉上的铁钳竟又要命地收拢起来。他心下大惊,怎也想不明白这七分真三分假的说辞究竟哪里被他瞧出破绽,一时又是挫败又是骇然,绝望得几乎想大哭一场。好容易觉得颈上力道略轻,他心神俱震之下,再不敢存半分侥幸,不等李烬之开口,便连喘带咳地一气说道:“我、我说,我都说。火火寿真的已落在他们手中,大平岗那里也真的做了手脚,只是他们不是要偷袭火火沐,是要偷袭当门关!”

李烬之暗吃一惊,这才知道先前哪里露了破绽,心中的疑惑却也越来越甚:普日桑一伙毕竟全无势力,算计火火氏倒也罢了,连容府也一并开罪,如此不留后路,背后定然有人撑腰。原本以为是顾雁迟怂恿挑拨,哪知却是他们主动出手,这背后的深浅,便耐人寻味了。

普日息见他沉着脸不说话,生怕又哪里惹恼了他,忙又补充道:“届时顾大人也会调显军过来偷袭,两面夹击。他那头行进到哪一步,我就真不知道了。”

李烬之觉他心浮气促,知他仍是有所保留,心下略一盘算,若逼得太紧,迫他连燎人一节也说了出来,倒反而坏了先前的安排。料得南方的布置他已吐得差不多,当下手臂一收,将普日息半拎起来,冷冷道:“多谢殿下配合,还要劳烦殿下送我出城。”

普日息见他不再逼问,一口气还未透出,又听他要挟自己为质,吓得魂飞魄散,双手乱舞,指着床角的几只木枕叫道:“那、那里面有我的令牌,将军拿了便可出城,我绝不阻拦、绝不阻拦!”

李烬之瞟向床头,依他指示取过其中一只在手里一掂,果觉比寻常木枕略微轻上两分。他略扫一眼,便知关窍所在,随手拨弄几下,便将木枕拆作上下两层,露出中间挖空的暗盒。

盒内零零碎碎装着许多令牌印鉴锁匙一类物事,他取出其中一枚材质最精,雕工最细的方牌问道:“是这个?”

普日息知道瞒他不过,老老实实地点头。

李烬之将令牌收入袖中,满意地微微一笑道:“那便多谢殿下了。”语毕手起掌落,斜劈在普日息后颈处,他登时上身一挺,随即软软瘫倒,人事不知。

李烬之不敢耽搁,拉过被褥将普日息摆作熟睡模样,随后便偷偷摸出寝殿,赶在天亮之前离开海布宫,凭着令牌顺顺利利地出了城。

深冬的草原一片肃杀。遍地光秃秃的,零星几蓬灰扑扑的杂草。北风一卷就是千百里,扬起低低的尘。寒意透过厚重的皮袄往骨缝中渗去,虽是纵马疾驰,也免不了手脚指尖的冰凉。

秋往事望着阴沉欲雪的天色,心情也一径的凝重。容府士兵多来自南方,难以适应这样的酷寒天气。释卢战事一起,便只能倚重火火氏,若是火火堡出了什么状况,这一役只怕真要一败涂地了。

一行人马不停蹄,赶回火火堡时日刚偏西。堡内数骑人马出来迎接。秋往事远远认出带头的是普日桑身边的史克竺,与达水凡对视一眼,彼此皆觉心下一沉。

史克竺驰到近前,目光一扫,见人群中没有达水泰,眼中立刻掠过一丝警觉,面上却仍是堆着热络的笑,高声招呼道:“阿凡回来了,一路辛苦!”

达水凡上前以子侄之礼相见,照例客套几句。

史克竺装作忽然省起,伸长脖子四下望望,讶然问道:“怎么不见你父亲?”

达水凡早有准备,坦然答道:“我们不知堡主有何差遣,心下惦着,路上赶得急了。父亲不小心闪了蹄,摔伤了一条腿,只能在后头慢慢走,差我先回来瞧瞧。”

史克竺目光闪烁,思索着这话是否可信,面上却立刻做出焦虑之色,关心地问道:“泰兄弟怎样?我立刻差人去迎他。”

达水凡未免他起疑,便不推辞,随口谢过,便皱眉问道:“堡主召得这般急,可是堡里出了什么事?”

史克竺面容一肃,一面领着他同往堡内行去,一面沉声道:“堡主的病又发了,理不得事,所以招你们回来帮忙。”

达水凡吃了一惊,失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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