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顾念念笑了,结果冒出个鼻涕泡,还好有纸巾捂着,不至于太猥琐。
她声音嘶哑:“你总是知道怎么逗我开心。”不像某人,只会惹她难过。
“我希望你一直开心。”陆言修下巴抵着她头发,轻轻拍打她肩膀。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哭?”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轻声问。
“为什么哭?”他的语气是一贯的温和,夹杂着醉人的温柔。
顾念念相信,以陆言修的功力,没猜到九成,也猜到八成。
他只是给她一个倾诉的机会,顺便排解情绪。
他们相识已久,陆言修在顾念念心目中,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他总是在她狼狈的时候出现,伸出援手,而从未有索求。
她不愿辜负他的好意。
。
展辰良一边开车一边窥视后方。
陆言修正轻轻地拭去顾念念脸上的泪水。
如果叶锦瑟小姐看到,肯定会掀了这里。
直到顾念念一声“他说我自甘堕落,从来都没有支持过我……”时,陆言修眸底掠过一缕深思。
他目光飞快地扫过欲言又止的展辰良,后者立刻专心开车。
他们都清楚,秦深并不像顾念念所形容的漠不关心。
如果秦深真的这般无动于衷,就不会去初遇bar,不会让助手点歌,也不会有后来的支票。
蒙在鼓里的,只有顾念念。
对一切了如指掌的陆言修并不打算替秦深正名,以试探性的语气道:“念念,他说的很对,你不了解,他心里也没有你,为什么不趁早抽身,免得越陷越深?”
顾念念停止哽咽,似乎在认真琢磨他的话。
好一会儿,车内响起她因哭泣而沙哑得声线,她说得极其缓慢:“陆大叔,我听人说,喜欢一个人会失控,有人逃避,有人直面,也有人懵懂无知。我刚刚历经懵懂无知,摸清心意,但不想逃避,我想遵从直觉和内心。”
对于他,她相知甚少。
这不影响她的情感。
她愿意亲手揭开他身上的神秘面纱。
“即使,明知会受伤?会付出很大代价?”陆言修面色凝滞。
“没试过怎么知道结果呢?”刚刚还是泪人的顾念念咧嘴笑了,“我记得你说过,真正的输家,不是跌倒了爬不起来,是那些害怕承受失败而不敢迈步尝试的人。”
顾念念饱含笑意的棕眸赤诚到极致,有瞬间撞疼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