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园

序章（第1页）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勤劳能致富，动脑能发财。这里没有山没有水，地下是有石油。有人就想发财，可这石油是国家的。有人是靠石油发财了，最后抓起来了。。。。

一个有一望无际麦田的北方小村里，时值过年，白色雪花如幔布遮盖着大地，远处看点点村庄如白色花蕊中的花芯，装扮着大地。热闹喜庆，鞭炮声，新帖的春联，还有一个黝黑瘦小的男孩手里拿着糖。也不能说他是男孩了，也是一个小伙子了，马上就要初中毕业。但是现在他并不怎么开心。昨天他的老姑父喝醉了酒跟他说；“靳飞，年后了你是去城里学厨师，还是跟你二叔干工地。”老姑父涨红着脸说。“你还是学厨师吧，起码能吃的好点，给钱不给钱都行，别去干工地了。到年底了，你二叔的工资还没有给，还是我给了他点钱。这两年还好点，以前出去打工根本找不到人都有。嗯，要不你也学打电脑也行，新世纪了学点新东西也行。到时候给人家打字也不少钱。你去学。”老姑父略微停顿了一下，“从你上小学我都看好你，小学学习那么好，上初中怎么就不行了呢，我是一个小学老师教一辈子书。你表哥表姐脑袋瓜不灵，死活是学不会，就指望你能考个大学。哎，你要成为家里第一个摘掉穷帽子的人啊。”靳飞脑海里闪现出两年半前他拿到乡里重点初中的通知书，也是乡里唯一的一个初中，全家人开心不得了。村里的小学校长都过来喊着让父亲请客吃饭。还说了句，这孩子前途好，以后肯定能上清华北大，其他一样大小的初中都不上就出去瞎混了没有啥出息。又想到开学的那天第一堂英语课，也是班主任的课。讲课时一个自称校长的老头带着很重的家乡音还夹着烟，介绍说:“这个是你们的新班主任张老师。以前教数学很厉害，现在带你们班主任还有英语课。张老师很有方法，第一次带重点班，大家好好学习，以后肯定能上重点高中。”张老师扶了扶眼睛紧跟着说：“英语很好学，就26个字母，你会26个字母你就会英语。比如香蕉这个单词，你吃香蕉怎么吃的啊，不得剥皮吃吗，你就记住香蕉香蕉剥拿拿就会了。你在这个单词边上写上拨拿拿就行了。今天第一课，打开第一页，古德毛宁克拉斯，古德毛宁提撤。。。。。。”靳飞一笔一划的在书上写下了，估的毛宁可拉四，古的毛宁体尺。他的同桌也一笔一划的记了笔记，他还看了一眼同桌的笔记。自信的给同桌写下不是提倡是体尺，老师读的。激动而又新奇的一课。。。。老姑夫打个酒嗝，慢悠悠的说：“别跟村里的孩子瞎混，你上学挺好的，就是跟他们在一起学坏的。你哥现在是上个中专，还是让你舅舅找的关系，那个费钱太厉害。还有一年多毕业，不过现在好像听说又不安排工作了，要自己找工作。还得靠自己去创。”靳飞再次闪过几个念头，村里得几个小伙伴去城里酒店学厨师了，一个月三百块钱，过年放假还带了一块巧克力给他。还给他讲了厨师长跟服务员在包厢里的事，逗的大家哈哈大笑，还说过年后厨师长准备让他开始学调凉菜呢。靳飞也充满了羡慕与向往。老姑父续了一根烟：“有点可惜啊，家里就不能出个大学生拉。”靳飞也曾想着自己能登上象牙塔，也曾想着能在乡里乡亲面前扬眉吐气。以前每次出去玩街坊邻居都会说他很聪明学习好着呢。不过现在邻居们都在讨论谁谁家的孩子出去干活谈了一个女朋友，家里准备盖房子准备结婚。好像都在改变。

冬季的清晨大家起来的都不算太早，在一阵吵闹声中靳飞被吵醒。“你到底想不想过，让你换个衣服你都不换，穿的带着补丁的衣服怎么去走亲戚。”原来父亲母亲又在吵架。一年家里吵架次数不低于三百天，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如果那天不吵架反而觉得很冷清。今天去姥姥家走亲戚，早饭做好了还没有吃。母亲想穿的干干净净的起码说的过去的回趟娘家，父亲是一脸的无所谓，穿的是一个带个打补丁的裤子，脏的也没有洗过一样。其实靳飞知道他是不想去，去了要喝酒，酒量也不行，也不会讲太多话，谈的话题也都不是父亲愿意说的，钱是一个人的胆量，父亲胆子也比较小。父亲是一个上过学的，认识字的农村里这个年龄不多，不过很老实的人，有很多想法，就是有点胆小，种地养活一个家不容易，偶尔做点小买卖但是也富裕不到哪里去，不过能把两个小子养大也不容易，付出了不少。吵架的声音把邻居都招了过来，都在劝架。父亲在屋外也不说话，母亲脾气也大，在屋里大声的说着父亲。靳飞也起床了。正当此时战况眼看要愈演愈烈到底时候，父亲转身要回到屋里了。邻居大爷眼看不好，大喊一声：“你想干嘛，大过年的还想动手啊”。只见父亲也没有说话，径直来到桌子前面，端起饭碗开始津津有味的吃饭。一时间搞得母亲又想哭又想笑一脸无奈。邻居一看也是嘿嘿一笑；“大早上的别闹了，孩子都这么大了，都要开始当公公婆婆了，还以为年轻呢，还这样闹啥呢。”就走了。靳飞的哥哥也起床了。他哥两个也习惯了，说了两句；“我妈让你换个衣服，你就换呗，。。。。。”

不管过年不过年，每次到姥姥家也是靳飞就开心的不得了。姥爷是退休的工人，退休的工资不高。不过在农村里生活，一年也比其他家庭多吃几次肉，姥爷还是一个厨师。每次到姥爷家里，用他自己的话说，都吃到嗓子眼了，姥爷做的饭就是好吃。姥爷也很疼爱这个爱说话，聪明的孩子。到了姥姥家大人聊大人的，小孩玩小孩的。表哥上了重点大学了，避免不了成为聊天的焦点。靳飞没有放在心上，难得的来到姥爷家里，也没有去围着听说什么。这时候舅舅问了一句；“下一年小飞是不是要考高中了。”靳飞脸一红，没有含糊了几句就躲院子里放炮玩去了。不过隐约中好像听到父亲在讲他的壮举，邻村的一帮孩子，自己村的一帮孩子，天天不学好，还被叫家长叫到学校过，天天逃课躲在录像厅看录像带。能考上高中都上天了。后边还隐约听到也说了他哥，还是看看他哥到时候学习怎么样，能不能顺利毕业到时候分配安排个工作。舅舅还是问了靳飞未来怎么打算的。父亲让干工地去，不干也不行谁让自己不好好学习。这时候母亲说干不了，初二暑假的时候干过，干了一星期，手上全是血泡，搬砖和泥挖土那个都干不了。父亲也不在说话了。靳飞想起去年暑假，烈日下提着铁锹赶修桥工期，每天都在挖土。他那时候想此情此景应该比学过的一篇课文骆驼祥子里面的拉车祥子都苦都难把。一个星期晒的跟黑泥鳅一样，饭量倒是见长，一顿饭六个馒头。工头看眉清目秀的不像个干活的料，给了两百块钱打发回家了。回家的时候还特意路过了市区，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到高楼，见到霓虹灯，还看到广场里面好多年轻人在跳舞穿的真好看。在市区找到了学厨师的小伙伴。酒店宿舍不让外人进，小伙伴下班后还带着他去夜市喝了一瓶啤酒，在公园里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坐车回来了。。。。。到中午吃饭大家又开始喝酒。舅舅让他坐男人这一桌一起喝酒，他没有好意思去。还是姥爷对他们好，好吃的都拿出来，每个人发了5块钱压岁钱。

亲戚走完，年也就过完了。村里的好几个一起上学的伙伴，学费都没有交，直接也就出去打工了，当时还喊着靳飞一起去，靳飞茫然着没有答应。又过了两天，母亲火急火燎的带着靳飞去镇上买东西。在人来人往中的集市上靳飞老是感觉有人在盯着他看一样。母亲也是慢悠悠的一直在镇上转悠，时不时的笑一声，也没有说买什么东西。靳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大脑门，到底咋回事。母亲神秘的看了看四周说；“你邻居婶子家里有个侄女跟你年龄一样也不上学了，去南方工厂打工去了，现在在家没事干。你婶子说个媒，让那个女孩相亲看看你。如果成了，你两个直接去南方工厂打工去也吧”。十四岁的靳飞有点迷糊，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吗，还是桃花运太盛了，他自己从小都讨女人喜欢。“是那个姑娘啊，也没有跟我讲啊。为啥不跟我提前讲啊，我起码收拾一下不那么丢人吧。先说好了，看上我了，可是没钱，家里穷的叮当响。”母亲憋着嘴笑着说；“没有关系，她家两个闺女，她是老大。如果看上你了，就把你招到她们家就行了。你婶子已经跟那边说过了。不要彩礼，啥都不要。”靳飞听完心里想，妈呀，我的亲妈啊，你这是准备把我卖了啊。也不管什么姑娘不姑娘了撒腿就跑，直奔家里跑去。边跑边喊了一句；“我的事情不用你们管”。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勤劳能致富，动脑能发财。这里没有山没有水，地下是有石油。有人就想发财，可这石油是国家的。有人是靠石油发财了，最后抓起来了。。。。

一个有一望无际麦田的北方小村里，时值过年，白色雪花如幔布遮盖着大地，远处看点点村庄如白色花蕊中的花芯，装扮着大地。热闹喜庆，鞭炮声，新帖的春联，还有一个黝黑瘦小的男孩手里拿着糖。也不能说他是男孩了，也是一个小伙子了，马上就要初中毕业。但是现在他并不怎么开心。昨天他的老姑父喝醉了酒跟他说；“靳飞，年后了你是去城里学厨师，还是跟你二叔干工地。”老姑父涨红着脸说。“你还是学厨师吧，起码能吃的好点，给钱不给钱都行，别去干工地了。到年底了，你二叔的工资还没有给，还是我给了他点钱。这两年还好点，以前出去打工根本找不到人都有。嗯，要不你也学打电脑也行，新世纪了学点新东西也行。到时候给人家打字也不少钱。你去学。”老姑父略微停顿了一下，“从你上小学我都看好你，小学学习那么好，上初中怎么就不行了呢，我是一个小学老师教一辈子书。你表哥表姐脑袋瓜不灵，死活是学不会，就指望你能考个大学。哎，你要成为家里第一个摘掉穷帽子的人啊。”靳飞脑海里闪现出两年半前他拿到乡里重点初中的通知书，也是乡里唯一的一个初中，全家人开心不得了。村里的小学校长都过来喊着让父亲请客吃饭。还说了句，这孩子前途好，以后肯定能上清华北大，其他一样大小的初中都不上就出去瞎混了没有啥出息。又想到开学的那天第一堂英语课，也是班主任的课。讲课时一个自称校长的老头带着很重的家乡音还夹着烟，介绍说:“这个是你们的新班主任张老师。以前教数学很厉害，现在带你们班主任还有英语课。张老师很有方法，第一次带重点班，大家好好学习，以后肯定能上重点高中。”张老师扶了扶眼睛紧跟着说：“英语很好学，就26个字母，你会26个字母你就会英语。比如香蕉这个单词，你吃香蕉怎么吃的啊，不得剥皮吃吗，你就记住香蕉香蕉剥拿拿就会了。你在这个单词边上写上拨拿拿就行了。今天第一课，打开第一页，古德毛宁克拉斯，古德毛宁提撤。。。。。。”靳飞一笔一划的在书上写下了，估的毛宁可拉四，古的毛宁体尺。他的同桌也一笔一划的记了笔记，他还看了一眼同桌的笔记。自信的给同桌写下不是提倡是体尺，老师读的。激动而又新奇的一课。。。。老姑夫打个酒嗝，慢悠悠的说：“别跟村里的孩子瞎混，你上学挺好的，就是跟他们在一起学坏的。你哥现在是上个中专，还是让你舅舅找的关系，那个费钱太厉害。还有一年多毕业，不过现在好像听说又不安排工作了，要自己找工作。还得靠自己去创。”靳飞再次闪过几个念头，村里得几个小伙伴去城里酒店学厨师了，一个月三百块钱，过年放假还带了一块巧克力给他。还给他讲了厨师长跟服务员在包厢里的事，逗的大家哈哈大笑，还说过年后厨师长准备让他开始学调凉菜呢。靳飞也充满了羡慕与向往。老姑父续了一根烟：“有点可惜啊，家里就不能出个大学生拉。”靳飞也曾想着自己能登上象牙塔，也曾想着能在乡里乡亲面前扬眉吐气。以前每次出去玩街坊邻居都会说他很聪明学习好着呢。不过现在邻居们都在讨论谁谁家的孩子出去干活谈了一个女朋友，家里准备盖房子准备结婚。好像都在改变。

冬季的清晨大家起来的都不算太早，在一阵吵闹声中靳飞被吵醒。“你到底想不想过，让你换个衣服你都不换，穿的带着补丁的衣服怎么去走亲戚。”原来父亲母亲又在吵架。一年家里吵架次数不低于三百天，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如果那天不吵架反而觉得很冷清。今天去姥姥家走亲戚，早饭做好了还没有吃。母亲想穿的干干净净的起码说的过去的回趟娘家，父亲是一脸的无所谓，穿的是一个带个打补丁的裤子，脏的也没有洗过一样。其实靳飞知道他是不想去，去了要喝酒，酒量也不行，也不会讲太多话，谈的话题也都不是父亲愿意说的，钱是一个人的胆量，父亲胆子也比较小。父亲是一个上过学的，认识字的农村里这个年龄不多，不过很老实的人，有很多想法，就是有点胆小，种地养活一个家不容易，偶尔做点小买卖但是也富裕不到哪里去，不过能把两个小子养大也不容易，付出了不少。吵架的声音把邻居都招了过来，都在劝架。父亲在屋外也不说话，母亲脾气也大，在屋里大声的说着父亲。靳飞也起床了。正当此时战况眼看要愈演愈烈到底时候，父亲转身要回到屋里了。邻居大爷眼看不好，大喊一声：“你想干嘛，大过年的还想动手啊”。只见父亲也没有说话，径直来到桌子前面，端起饭碗开始津津有味的吃饭。一时间搞得母亲又想哭又想笑一脸无奈。邻居一看也是嘿嘿一笑；“大早上的别闹了，孩子都这么大了，都要开始当公公婆婆了，还以为年轻呢，还这样闹啥呢。”就走了。靳飞的哥哥也起床了。他哥两个也习惯了，说了两句；“我妈让你换个衣服，你就换呗，。。。。。”

不管过年不过年，每次到姥姥家也是靳飞就开心的不得了。姥爷是退休的工人，退休的工资不高。不过在农村里生活，一年也比其他家庭多吃几次肉，姥爷还是一个厨师。每次到姥爷家里，用他自己的话说，都吃到嗓子眼了，姥爷做的饭就是好吃。姥爷也很疼爱这个爱说话，聪明的孩子。到了姥姥家大人聊大人的，小孩玩小孩的。表哥上了重点大学了，避免不了成为聊天的焦点。靳飞没有放在心上，难得的来到姥爷家里，也没有去围着听说什么。这时候舅舅问了一句；“下一年小飞是不是要考高中了。”靳飞脸一红，没有含糊了几句就躲院子里放炮玩去了。不过隐约中好像听到父亲在讲他的壮举，邻村的一帮孩子，自己村的一帮孩子，天天不学好，还被叫家长叫到学校过，天天逃课躲在录像厅看录像带。能考上高中都上天了。后边还隐约听到也说了他哥，还是看看他哥到时候学习怎么样，能不能顺利毕业到时候分配安排个工作。舅舅还是问了靳飞未来怎么打算的。父亲让干工地去，不干也不行谁让自己不好好学习。这时候母亲说干不了，初二暑假的时候干过，干了一星期，手上全是血泡，搬砖和泥挖土那个都干不了。父亲也不在说话了。靳飞想起去年暑假，烈日下提着铁锹赶修桥工期，每天都在挖土。他那时候想此情此景应该比学过的一篇课文骆驼祥子里面的拉车祥子都苦都难把。一个星期晒的跟黑泥鳅一样，饭量倒是见长，一顿饭六个馒头。工头看眉清目秀的不像个干活的料，给了两百块钱打发回家了。回家的时候还特意路过了市区，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到高楼，见到霓虹灯，还看到广场里面好多年轻人在跳舞穿的真好看。在市区找到了学厨师的小伙伴。酒店宿舍不让外人进，小伙伴下班后还带着他去夜市喝了一瓶啤酒，在公园里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坐车回来了。。。。。到中午吃饭大家又开始喝酒。舅舅让他坐男人这一桌一起喝酒，他没有好意思去。还是姥爷对他们好，好吃的都拿出来，每个人发了5块钱压岁钱。

亲戚走完，年也就过完了。村里的好几个一起上学的伙伴，学费都没有交，直接也就出去打工了，当时还喊着靳飞一起去，靳飞茫然着没有答应。又过了两天，母亲火急火燎的带着靳飞去镇上买东西。在人来人往中的集市上靳飞老是感觉有人在盯着他看一样。母亲也是慢悠悠的一直在镇上转悠，时不时的笑一声，也没有说买什么东西。靳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大脑门，到底咋回事。母亲神秘的看了看四周说；“你邻居婶子家里有个侄女跟你年龄一样也不上学了，去南方工厂打工去了，现在在家没事干。你婶子说个媒，让那个女孩相亲看看你。如果成了，你两个直接去南方工厂打工去也吧”。十四岁的靳飞有点迷糊，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吗，还是桃花运太盛了，他自己从小都讨女人喜欢。“是那个姑娘啊，也没有跟我讲啊。为啥不跟我提前讲啊，我起码收拾一下不那么丢人吧。先说好了，看上我了，可是没钱，家里穷的叮当响。”母亲憋着嘴笑着说；“没有关系，她家两个闺女，她是老大。如果看上你了，就把你招到她们家就行了。你婶子已经跟那边说过了。不要彩礼，啥都不要。”靳飞听完心里想，妈呀，我的亲妈啊，你这是准备把我卖了啊。也不管什么姑娘不姑娘了撒腿就跑，直奔家里跑去。边跑边喊了一句；“我的事情不用你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