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天气冷的要死,一个帐篷里都是睡的差不多五十个人,万一发生什么事情大家好相互照应。人多密度更高,枪榴弹的效果更好,而且大半夜的,帐篷里那时候可没有电灯,黑漆麻呼的更吓人,鼻子里还能闻到大量的血腥味!
老兵们也不淡定了,赶快打亮火折子看到一帐篷的惨像,赶快叫人去叫伍长十长百夫人一级一级反应情况,瞌睡也吓醒了,不敢再睡觉了,就算上过刀山的汉子们也有几分胆寒。
突如其来就死了那么多人,鬼知道下一波死的人里会不会有自己?而且帐篷都已经漏风了,怎么睡觉?想冷死么?
叫出去叫人的士兵半天没回来,有老兵骂骂咧咧的穿戴好走出帐篷门就摔一跤,脚下绊到了什么东西?
稍稍掀开一点帐篷门帘才看到就是刚刚出来叫人的士兵!不过士兵好像已经死了?!
翻过身体来看,只看到脑门上很大一个黑呼呼的大洞,红的黑的白的流了一地!
老兵刚刚仓惶起身,就感觉谁拿了一个巨大的锤子砸在自己胸口上,低头看时,却是和那个倒地士兵一样的大洞出现在自己的胸口上。力气迅速流失,就算想呼叫示警都做不到,只是往后一倒的时候直直的从没有闭合紧的门帘上倒下去,倒把门帘给扯掉了。
里边的士兵们听到老兵倒地的声音,再看到老兵倒地不起,围过来看时发现了老兵胸口的大洞,也发现了门外那个倒霉的士兵已经死的发硬了,这一下更是吓的不得了,一帐篷的士兵都吓成了炸窝的鸡,全都像丽春院的娘们一样尖叫起来。
只是声音没有那么婉转而已。
没几分钟,营区里乱起来了,越来越多的营房里传出骚乱的声音,越来越多的死者被发现。
冲出营房的士兵多了以后,王文军他们也做不到出来一个击杀一个了,这个时候就是打心理战的时候了。
对准几个近一点的帐篷,将闪光弹从门帘子里扔进去,强光一闪以后,里边的尖叫声更激烈了!
还有些战士把催泪瓦斯打进了营房,一会就看到一群闭着眼睛流着热泪的男人们衣衫不整的冲了出来,蹲下就抓起雪往眼睛里擦!
已经掉地上的雪有多脏?能把催泪瓦斯的那种刺激感擦掉?那就真成了开玩笑了。
营区里慢慢有往猪圈转变的迹象,更多的士兵们受到各种各样的原因驱赶冲出帐篷,手里拿着刀弓,毫无意义的对着自认为有可能藏着危险的地方竖起自己的武力威胁,然而一点球用没有!
都不知道什么原因,身边的战友一个一个的倒下去,周围寨墙上值夜的岗哨和营房周围的暗哨居然没有示警,这让士兵们在害怕的同时,对那些值夜的士兵们简直恨到了极点!
可是他们的不满,迅速被冲出营房的军官们中止了。军官们当然知道他们已经让人偷了营,迅速组建各军种开始往外突袭,往外查探。不过一切都是徒劳,在他们刚刚有所行动的时候,小分队的队员们已经埋好一颗颗地雷然后后退开至少两百米位置了。只不过他们退出去的两百米,将会成为这些出营清军的噩梦!
骑兵跑的快,迅速踩响了第一枚地雷,这种反步兵地雷在触发引信以后,弹体突然升空,升到一米四高度的时候砰一声爆开,一百二十枚钢针非常整齐的向着周围四散射击出来,边人带马都杀伤不少,至少一枚地雷解决四五骑人马没问题。
也有在地下直接引爆的炸雷,将马事人都炸的稀烂,那些骑兵很快反应过来,是雪地里有什么东西,他们的马踩上去就会出现各种情况!
骑兵军官们赶快呼叫住手下的骑兵们先停下,然后再叫人回营区,把刚刚第一轮偷袭的时候已经挂掉的士兵,已经那处重伤了根本救治不了的士兵们都抬出来往马脚前边扔,想用尸体和重伤员来趟出一条路。且不说效果好不好,剩下的士兵看着军官们的做法,心一下冷的比天气都还要冷了。
自己死了以后,是不是也会让当官的这样扔出来?还让马从尸体上踩过去?
而且最要命的,是雪太松软了,尸体或者重伤员扔上去以后,并不能有效引发地雷,可是等骑兵们试探着骑马前行的时候,地雷被连马带人的重量一压,以开始不讲道理的爆炸起来!
当官的倒是发现有点效果的是,尸体或者重伤员压在地面以后,地雷的杀伤力小了很多,然后更多的尸体和重伤员都被扔了出来。
还没有多走到五十米,尸体已经没有了,重伤员也不够了。指挥的多铎红了眼,让人把那些汉八旗和蒙古八旗的伤员都拿来铺路!
刚刚的铺路已经把能消耗的尸体和伤员都消耗完了,现在的伤员都是一些轻伤,而且就算他们那种极其落后愚蠢的军医都有把握可以治好的伤,能有多重?
可现在却成了消耗品,让他们以血肉之躯去帮骑兵趟路?
首先那些轻伤员不干了,反正他们都不是真正的满清,投降满清更多的原因都是因为当官的降清,他们没有更多的选择而已,当兵吃饭而已。现在不只是吃不上饭,连以后吃饭的机会都会没有了,还不如反球他妈的!
那些轻伤员刚开始只是几个站出来开始拿了弓刀进行反抗,很快更多的伤员进行反抗,到后来那些没有受伤的汉八旗和蒙八旗也有人开始进行反抗了!
王文军一帮坏怂看到这边内讧的热闹,冷枪都不打了,一个一个拿着望远镜看热闹,只恨出门的时候没有记得拿把瓜子出来!
叛乱很快被镇压下去,只是根据统计,就刚刚那样乱一下子,已经死掉了一万多人!
鑫尔衮心痛的直抽抽,恨不得把多铎千刀万剐!不过临阵斩将是大忌,而且多铎也不是他想杀就能杀的,就可以杀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