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之黑着脸,道:“师兄,她可能想对我动手,是我牵连嘉定和嘉福了。”
“你?”李云玺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他还是不信,“你毕竟是被她丢掉了,她对你应该愧疚更多……”
“不,这个女人不能用常理来推测。”景行之摇头,“反正很多线索都不会消失,如果她确实知道这些人来头,那么她的目的肯定是我!”
“她想要的,应该是借刀杀人。说不定宁雍远身边就有她派去杀我的人,只是时机不合适才没动手。”景行之皱着眉,语气认真。
李云玺瞧着师弟,有点儿为难:“宁海波在外打仗,这会儿朕不能对镇远侯府动手。”
景行之认真的神色化去,笑意涌上面庞:“师兄有心就好了。”
有份关心,就挺好的。
别的,我可以自己动手。
正好来时没注意你,这回送你一程啊!
吴双喜,来而不往,非礼也。
景行之数了数手头可以用的东西,神色轻松地问李云玺:“师兄,我们那日回去啊?”
而对面坐着的李云玺见景行之转瞬间就云淡风轻,心里更是觉得他少年心情,天真单纯,有一点儿关心就满足了。
这么好的孩子,要是朕的儿子,太子早不知道去那个旮沓了。
吴双喜啊吴双喜,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李云玺笑着回答小师弟:“明日。”
这里师兄弟二人曝光了吴双喜的“良苦”用心。
那厢吴双喜则在暗自恼怒。
她暗恼那些敌国的人,大老远跑来暗杀皇室,难道就不能派些身手更好一点的人?!
就算跑不掉,全部自杀也好啊!还留下了活口,一旦被问出什么,死了那么多的人,就都白死了。
吴双喜颇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她本来以为就算景行之没出事,那些人也不会被抓住才对。
往年敌国暗杀的人马一波又一波,也没听见几回抓到过活口,这一波的水平真是太差了。
不过自己行事完全没有任何证据,查也查不到什么。这让吴双喜稍稍放心。
再说了,宁雍远同样受伤了,还有在边疆打仗的宁海波,两者都能保她不受猜忌。
吴双喜饶是再聪明,也猜不到方启晨这个老头儿,什么都和李云玺说。就他们家那点子事,李云玺现在清楚得很。
就是因为李云玺这个意外,所以查到一点儿的异常,信息足够的李云玺就把事情推测得大差不差。唯一推理错了的,还是因为不熟吴双喜的性格和行事,将她的目的猜错了。
但经由了熟知她的景行之的参与,加上李云玺的消息,那就可怕了!两者结合起来,吴双喜这条藏着的毒蛇已经被暴露在阳光下了。
当然,以上吴双喜毫无所知。
吴双喜甚至还抽出了时间,去宁雍远的屋子上演了每日三场的母子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