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七楼做个检查,查完放你离开。”
佘九涟说完径直朝电梯走去,没有回头,似乎笃定了封谦一定会跟上来。
封谦高兴坏了,扔掉拖鞋屁颠屁颠地跟在佘九涟身后:“手机也答应还我?”
“嗯。”
电梯门缓缓合上。
“不是动刀子的检查吧?”
“不动。”
“时间不超过两小时?”
“不超过。”
佘九涟这句句回应的模样太过罕见,封谦猜是因为他也对那天的粗暴行为心怀愧疚,于是胆子放大了些。
试探道:“我们还能见面吗?下次听你的,你让我咬哪我就咬哪,或者你这私人医院抓紧研究明白这破病给我治好,正好袭击你的那个杀手也被抓住了,治好后咱俩从此就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
“大概不能。”
佘九涟突然出声打断,清冷低缓,说的不明不白,刚好电梯抵达7楼,他跨步出去,封谦急切地追着他在后面大声嚷嚷:“为什么不能,你过河拆桥啊!当初明明是你答应了让我吸血我才同意跟你住一块,现在抓到杀手就弃我不顾,你这人怎么这样?”
封谦痛心疾首,后悔拖鞋还是扔早了。
他就这样一路跟着佘九涟进到一间检查室里,进去的前一秒还在骂骂咧咧,后一秒看到贴墙架子上三排整整齐齐的玻璃瓶罐立马哑了声。
这是——
他呼吸一滞,绕过佘九涟快步走到架子旁,随手拿起一瓶翻过瓶身仔细看了会儿,看得太入迷,完全没注意佘九涟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他身后。
封谦拧开瓶盖闻了闻,不可置信地回头:“这东西是你家生产的?”
佘九涟瞳孔黑沉沉的,嘴唇动了动:“喝掉。”
“我不喝!”
封谦一下把瓶子扔回架子上,这狗屎玩意简直算他倒霉生活的开端,要他再喝一瓶,开什么玩笑?!
“你自己家东西什么药效你不清楚?我喝了会、会起反应啊,要喝你自己喝,别祸害我。”
封谦往后退了步,紧贴在架台边缘,这间检查室除了他和佘九涟空无一人,房门还是虹膜检测,他想跑都跑不了。
谁能想到佘九涟说的做个检查是带他来喝春药,这人前两天不还对他避恐不及,咬一次爱上了?受虐狂?
封谦头皮发麻,顿觉恶心,他这辈子都不会接受同性恋,谁要跟他搞都不行!
佘九涟对他的抗拒熟视无睹,竟真的越过他拿起一瓶,醇香酒气在检验室飘散开,封谦双目圆睁,亲眼看着佘九涟喉结滚动,短短数秒喝完了整瓶。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半垂,始终平静地注视着他,带着难以读懂的神色。
“该你了。”
!!
封谦猛地挥手打掉,玻璃碎了满地,酒气更为浓郁,他说话都在抖:“几个意思?不给吸就不吸,我们有话好商量,你这也太下作了,神经病吧,你、你快去开门,赶紧到楼下找医生,这他妈不就春药……离我远点,你别对我有想法,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