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看了一眼小高道:“你真是一个屠夫。”说完,一脚蹬开房门,走了出去。
小高骂道:“八格牙路!”举起杀猪刀,冲向架子上已经死了的男子,一阵乱砍。
小安子路过窗前时,看了他一眼,心里也是一寒,暗道:“真是一个杀人狂魔!”
冷面书生暗想:“此刻要是救人,很难成功,不如明天摸一摸情况再说。”看着小安子把那个女人抱到厢房的门旁,把锁头打开,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小安子走了出来,又把门上了锁头,走回平房。
冷面书生见平房的门关上了,就轻轻的来到厢房的窗前,趴着窗户,往里看去,见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就轻轻的敲了几下窗户,朝里面挥了挥手,见没有什么动静,便溜回到大树边,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异常,就往上面看去,见郑笑笑正看着自己,就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把绳子放下来。
郑笑笑趴着窗户正看着他,一见他摆手,就立即把绳子放了下去。
冷买书生抓住绳子,飞快的爬了上去。
到了窗口,郑笑笑一拉他,冷面书生就上了窗台,跳下去后,小声道:“把绳子拉上来,关上窗户。”
巩连进躺在胖妞的身边,心里感到一阵阵的恐怖,连续三天了,一到半夜就有一个伙计被带走,而且就再也没有回来,从每晚听到的那一声凄惨的叫声里,感到这些人已经被害了!
这两天,小安子每天来给他们每人往嘴里塞一个包子,灌一口水,饥饿使他们分辩不出包子是什么陷做的。
他可是每次吃完包子后,内心深处就有一种恐怖的感觉,隐隐觉得这包子馅可能是用自己伙计的肉做成的,一想到这里,就有一种强烈的恐怖感,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一种切齿的痛恨。
每每想到这些伙计的音容笑貌,眼泪就会不停的留下来。
刚才自己的女人胖妞严美芳被小安子带走,心想:“完了!母子要一齐归天了!”一想到她就要变成包子馅,就肝胆俱裂,痛不欲生。
胖妞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那日他们去了省城著名的郝好药房,老中医郝好给她号脉后,笑着说:“恭喜啊!你老婆怀的是一个男孩!”
那一刻,他是多么的高兴,回旅店后,就对严美芳道:“我把你送到老鳖山去吧!”
胖妞道:“我去哪里干嘛,谁也不认识,而且我一天都离不开你!”说着,就靠在了他的怀里。
此刻,他是多么的后悔,暗想:“真不行该听胖妞的,坚持把她送走就好了!”
小安子把她送回来后,他先是一喜,知道她还活着,等小安子走后,用脸贴她的脸时,又是一惊,感到她的脸很凉,就贴着她的脸看她,见她闭着眼睛,心说:“这时怎么啦?”
这时,想起了敲窗户声。
他抬头看去,见一个黑影正在外面挥着手,感到那个身影非常的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也看不清楚是谁,但是感到那个人一定是自己人,一时间一个希望陡然而生。
瞬间,那个人影就不见了。
他的心一阵狂跳,暗想:“难倒是老鳖山的弟兄来了,又一想,不对,老鳖山就大当家的冷面书生认识自己,而他正在被通缉,省城里到处张贴着他的画像,悬赏一万个现大洋要他的人头,不可能是他,可不是他,又会是谁?”
一时间,他的大脑在飞快的旋转,可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时,胖妞动了一下,他贴着她的脸一看,见胖妞睁开了眼睛,不由得一喜,把脸贴在了她的脸上,千言万语都在这贴脸之中。
冷面书生见郑笑笑收好了绳子,关好了窗户,就小声道:“笑笑,这些人都是屠夫,非常残忍,一定要小心。”
郑笑笑道:“他们是什么人?”
冷面书生道:“应该是日本特务!”
郑笑笑道:“啊!是日本特务!”
冷面书生道:“对!这些人来此不善啊!”
郑笑笑道:“他们在下面的平房里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