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武魂倒是挺忠诚嘛!”魂圣阴阳怪气地笑着说,“剑是好剑,但又怎样呢?还不是要栽在老子手里……哟,小眼神还挺不屑的嘛?怎么,看不起老子?”
千仞雪冷道:“谁会看得起你这种给妓院做打手的邪徒。”
“哎哟,真是一个世间稀有的宝贝儿,到了现在的世代还谈着唬人的正义呢。老子有实力,保护这门生意顺便赚够钱,不是比什么正义强多了?”那人暂时收回剑,继续阴阳怪气地说着,又借着日光把千仞雪细细打量了一番,扭头对旁边从车上走了过来的老鸨说道:“嘿,我怎能下杀手,你看她那昳丽的姿容,珍珠般的皓齿,真是照得我头晕目眩,就好像太阳抚弄过平滑的水面,那折射的波光眩人眼目一样。”
老鸨嘲笑道:“你这家伙,又动心了,六十多岁了,还卖弄起半瓶子酸醋来?”
“她可是个美丽的女人,”老魂圣笑着说道,“女人嘛,总是能据为己有的。”
老鸨眯起眼看着,这时应道:“倒也不错;她想放走了那么雏儿——照我看要是有了她,真给放跑了,我们也能赚回更多的!就算跑了大象,收获象牙——都也还算是赚了!”
魂圣转过头来,得意洋洋地对千仞雪喊话道:“别怕;你运气好,碰到了我,只要你肯听话,我就会像母天鹅一样把你这小天鹅护在翅膀下面!”
千仞雪傲然道:“呸!我看你是真的头晕目眩,竟说得出说这种话!”
“小妞儿别嘴硬!”那魂圣勃然作色,重新提起刚才放下的剑,狠狠刺来。
却是剑尖儿折了。
这老魂圣眼神微变。虽说只是普通的铁剑,但自己刚才也把魂力附加在上面,却那样轻易地折断了,而且感觉不到对方魂力的防御。这么看来,对方身上或许有着魂骨。
身上涌动的气息,也是有着魂宗的修为。
老魂圣盘算起来:二十岁左右的魂宗,还已经有了一块魂骨,又这么貌美,潜力不小啊。
于是他索性说道:“看姑娘年方十八,就已经这般勇敢有为,何不跟着我继续修炼,你的潜力,成就到武魂真身是绝无问题,冲击魂斗罗、甚至封号斗罗也不是不可能啊。”
千仞雪冷着脸不屑理他。
魂圣继续道:“这生意是有些上不得台面,姑娘也用不着担心,除非遇到贼人,否则无需插手,只要安心修炼过日子便好。”又压低声音:“事情自然有那种老婆子去做。”
千仞雪接话道:“遇到贼人如何?”
老魂圣道:“我便和你一道除了他。”
千仞雪冷笑着颔指老鸨道:“那你先斩了她,再用你的绳索上吊好了。”
老魂圣倒是不恼:“这说得哪里话,我们到时候就是一家人了……”
千仞雪不待他继续便畅想边说,就斩钉截铁地打断道:“呸!”
“怎么,你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魂圣老脸上终于遮掩不住怒容。
老鸨这时笑吟吟走出来道:“老东西,也不看看自己脸上的横肉,还是消了那念头吧!”
这魂圣气呼呼道:“碰到这种硬茬又能怎么办?”
“哎哟,你忘啦。”老鸨含嘲带讽地讥笑说,“不是你当初想出的法子么?对付这种自己把自己看得重的,捆起来,绑在马车外头,插上‘被捉奸’的木牌,到城里走一圈便好了。”
“哎呀,我居然忘了,罪过罪过。”老魂圣也嘿嘿笑了起来,转过来对千仞雪时脸便黑沉沉的:“你给我乖乖听话,否则,难免多吃苦头。”
他倒没急着动手,而是在马车出发前抓紧时间上下凝视着。
看着看着,他发现了那被千仞雪掩饰起来的修罗剑伤。
“哼哼,看你刚才那样子,还以为你是金刚不坏,脾气这么硬?原来也是细皮嫩肉,一下子就见血的嘛……”
魂圣边说边把刀子狠狠捅进那无法愈合的伤口里,还转了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