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完他全身之后,接着裴岚吟让宫人们一个依序来除秽迎福,等为全部宫人除完秽,她再将梅枝丢进燃烧的火炉里。
回头看见路祈一直盯着她,她不解的问:“宣祺哥哥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被她一问,路祈这才发现,从刚才到现在,他的视线一直不曾从她身上移开过,他匆匆收回目光,尴尬的解释,“你刚才路的舞很好看。”
“那是除秽舞,我本来想当神巫,曾经跟着邻家一位在当巫女的姐姐学过一阵子。”说完,发现他身上竟只穿件单薄的中衣就出来,她低呼,“啊,宣祺哥哥,我方才忘了帮你加件衣服,我们快进屋,小心着凉!”外头虽然出太阳,但还是很冷,她连忙拉着他走回寝房,将他扶回暖炕上,拿起被褥替他盖好。
“我没那么弱不禁风。”见自己被她用被子裹得紧紧的,他失笑,心中却也有满溢的感动。
“不行,宣祺哥哥还病着,受不起寒的,万一病情加重怎么办?”
路祈突然没来由的对这副虚弱的身体感到生气,他一定要赶快好起来,不能让她看扁他。
第3章(2)
随着身子渐渐复原,路祈早上也醒得越来越早,之前不到巳时醒不过来,今日卯时初一刻,他便醒了。睁开惺忪的眼,翻身起床时,眼前猛然映入半裸的背影,令他整个人顿时呆住。
金色的晨曦从窗外照射进来,一名宫女正在服侍裴岚吟更衣,她半裸着上身,下身仅穿着一件白色的薄纱亵裤,半举着双手好让宫女为她穿上藕色的绣花抹胸,她柔嫩丰盈的胸脯包裹在略嫌小的抹胸下,几乎要蹦弹出来。
“抹胸似乎太小了,穿着看来都有些紧了,太子妃要请宫里多做几件新的送来?”服侍她更衣的宫女小声请示。
“不用了,前几日宫里不是才量身裁制过年的新衣吗?那时已多做了两件,我想新衣这两日应该就会送到。”她这一年长得很快,刚做不久的衣裳很快便变窄变小,因此前几日量身裁制过年要穿的新衣时,她特地吩咐她们做得大些,以免很快又穿不下。
宫女接着拿起挂在一旁的中衣准备为她穿上时,却瞥见路祈已醒来,正坐在床榻边看着她们,便轻声提醒,“太子殿下醒了。”
闻言,裴岚吟转过身觑向他。“宣祺哥哥,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路祈见她下身仅穿着白色的薄纱亵裤,圆润的翘臀在窗外投射进来的晨光中若隐若现,上身包覆在一件过紧的抹胸下,饱满的胸脯挤出一条深邃的沟,他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渴,想移开目光,视线却不听使唤,固执的黏在她的身上。
“我……”发觉自己竟然对她起了生理反应,路祈俊逸的面庞顿时露出一抹尴尬,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好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你都这么早就起床吗?”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一早醒来就看见这么香艳的画面,是男人都会有生理反应的,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不用太介意……
但身体仿佛想跟他唱反调,就在他自我安慰的同时,一股热流在他的鼻腔里涌动,接着他便听到裴岚吟焦虑的嗓音传来——
“啊,宣祺哥哥,你流鼻血了!”她赶忙走来,拿起手绢捂住他的鼻子,有些着急的吩咐宫女,“快!快去请太医过来。”
路祈不想自己一大早对着未成年少女发情流鼻血的事,被其他人发现,连忙出声阻止,“不用去请太医,我没事。”
“可是……”裴岚吟有些不放心。
“我真的没事,只是因为鼻子太干,我喝口水就好了。”看着只穿抹胸站在他面前的裴岚吟,他整个身子燥热起来,觉得鼻血快像滔滔江水一样狂泻而下。
路祈索性抢过她手上的手绢,把自己的鼻孔塞住,然后用着浓浓鼻音的沙哑嗓音催促她,“你快点去把衣服穿起来。”丢脸啊!这是他生平头一次,因为看见一个女孩半裸的胴体而流鼻血。
他立刻为自己找了个理由——一定是因为他现在这副身体太过病弱,才会这么禁不起刺激。
“真的没事吗?”看着手绢上染了腥红的血,裴岚吟目露忧色,连忙吩咐宫女为他倒杯茶。
路祈接过茶杯,仰头一口喝光,然后信誓旦旦的保证,“等你把衣服穿好,我就没事了。”
她半信半疑的让宫女服侍她穿好身上的衣物,再走回床榻时,就见路祈露出得意的笑容,移开塞在鼻孔里的手绢说:“你看,我鼻血不流了。”
果然是这副身体的问题,一时受不了太香艳的画面,才会没用的流鼻血,他以后得加紧锻练身子才行。
裴岚吟吩咐宫女再取来一条干净的手绢,沾了水轻柔的替他将脸上残留的血丝擦干净,然后仔细端详他的气色,觉得没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时辰还早,要不要再睡会儿?”
“嗯。”他再躺下,合上双眼,怎知眼前竟浮现她刚才半裸着娇躯的诱人影像。
他烦躁的暗骂自己——妈的,有没有这么饥渴啊!
这有什么,你们已经结婚,她是你的妻子,对自己的妻子发情这很正常——心里有个声音理直气壮的响起。
她才十五岁,你想对一个未成年少女做犯罪的事吗?!!禽兽呀——另一个正义的声音鄙夷的斥道。
他的欲望被这个充满正义的声音打得溃败,理智重新夺回主权。
没错,就算她是他的妻子,但她只有十五岁,他不可以对她做什么,至少要等到她十八岁成年,唔,好久……这个时代的人比较早熟,不然改成十七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