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着她的名字,熟稔到似乎已经叫过不仅千次、万次,可是由于太过害怕,骆小禾并不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屏气凝神地听着从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在听见说想要吻她时,下意识地用尽全力想要推开他!
虽然她的力气对他有如蚍蜉撼树不值一提,可她的抗拒越发地惹火了他。
真是太不乖了,人都已经在他怀里了,却还在想着如何推开他!
男人眼眸微熠,眉头皱着,大手圈住她的腰,猛地将她整个拦腰抱起,像扛沙包似地甩到肩头。转身,上楼,大步朝卧室走去!
「啊!」四肢悬空、被迫头朝下的女孩尖叫一声,一阵晕头转向,血液全部逆流,直往脑门冲。
她的叫声使男人的脚步稍顿,「我说的没错吧,你不是小哑巴,你有听说过哑巴会叫吗?」
他心情突然间变得好起来,愉快地笑起来,丝毫不理睬身后那双素白小手握成拳头,正不住地捶打在他宽厚的肩背处。
进了卧室,他将她丢到柔软的大床上,力道掌握得极好,不会让她疼,只会让她因为晕眩一时半刻爬不起来。
「唔!」本来就晕陶陶有点缺氧的骆小禾,刚张开红润的小嘴想大口呼吸,便被俯下身的男人吻了个正着!
他的舌霸道中带着温柔,像是饕餮在慢慢享用他梦寐以求的美食,轻舔过她柔软的唇瓣,整齐如编的贝齿,最后缠上她柔软芳香的小舌头……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侵犯她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如白纸一样长到十八岁,连跟异性牵手都未曾过的女孩又气又急,又惊又窘,檀口中发出愤怒至极的呜咽声,两手死命地推拦他,纤细的长腿又踢又蹬激烈挣扎,百般不肯驯服。
她不知道自己的挣扎宛如隔靴搔痒,磨蹭在男人坚硬阳刚的身躯上,只是徒添了几分心猿意马的销魂快感。
果然,男人全身紧绷,发出粗嘎呻吟,吻也愈来愈深,贪婪的大掌在她背脊上缓缓游移,猛地大力将她纤细的身子压向自己的方向,紧紧相贴。
修长的身躯占有欲十足的半压在她身上,胯间早已勃发,隔着薄薄的衣物,硬硬地抵在少女柔软的小腹上。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她不会傻得不知道那是什么!骆小禾浑身一僵,脸色发白,再也不敢妄动。
男人满意地放开她被吻得微肿的红唇,半撑起胳臂,鹰眸邪邪地紧盯着眼前的绝妙美景。
这一番乱折腾,使得在腰间打成单翅节的束腰带松开,原本就宽大的睡袍凌乱地挂在少女赤裸的胴体上,露出大片白如凝脂、细滑如丝的肌肤,饱满小巧的雪胸若隐若现,几乎晃花了男人的眼。
察觉到那不加半分隐瞒的露骨视线正在巡视着自己的shen体,女孩羞地小脸暴红,边遮掩边想去扯旁边的丝被,还没碰着,便被牢牢擒获!
「害羞了?」男人淡笑,抓起她的手,低头看着那小巧的柔荑,的确是好小,白白嫩嫩的,像小孩子的手,在他手中越发显得可爱且惹人疼惜,
他握住举起至唇边,啄吻着柔软的手心,昨夜刚冒出的胡渣,扎在细嫩肌肤上又麻又痒又痛,骆小禾难受地想缩手,他不仅不让她动弹,而且张嘴就轻咬一下,以示惩罚。
若是换成别的女人,百分之九十九会将他的这个举动当成hexie前的调情,唯独他的女孩,稚嫩纯真,尚不解风情,反而因此眼中盈出委屈的泪雾。
心中不禁一柔,男人曲膝半跪在床上,大掌捧起那张芙蓉秀脸,半是轻哄,半是命令地对她说道:「我不咬你,也可以不碰你,但你要跟我说话,知道吗?」
小脸上浮现出受伤的神情,被迫与他对视的骆小禾泪眼蒙蒙,泪珠儿在眼眶里打着转。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逼她说话?她幼时心灵受创,导致语言障碍,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家人们为了她的失语症不知求诊过中外多少名医专家以及心理学家,可惜全部以失望而告终。
她想,自己这辈子大概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因为她的残缺,使她得到了家人更多的爱和关怀,从来没有人强迫她、欺负她,除了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她根本就不认识他,可他为什么非要揭开别人的伤口,令她难堪?
「乖,跟我说话,嗯?」男人诱哄着,逗弄般地在她耳边吹气。
「……」骆小禾缩了缩脖子,抿紧住唇瓣,显然完全不想配合他。
「说一个字,只说一个,好不好?」男人不死心地讨价还价。
「……」女孩的意志力十分坚定。
「即然这样……那算了。」男人勾起嘴角,大掌滑下,抚上她露在睡袍外的玉腿,暗自为掌下的滑嫩触感再次低叹。
骆小禾紧张地觑着他,头皮一阵发麻。
这个人不仅凶、而且好霸道,似乎还有点阴晴不定和难以捉摸,他的一言一行,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实在让她应接不暇,心慌意乱。
「喂,听说过一句话没有?」男人语气和缓亲切地问。
防备的大眼中闪现问号。
「说的不如做的。所以,既然你不说话,那我们不如……」他故意停顿一下,不怀好意地笑笑,才慢悠悠地、以极轻地语调吐出在四个字,「就『做』好了。」说罢,男人发烫的薄唇再次覆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