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鹏感觉手已经触及到开光了,正要打开,忽然头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就这么昏了过去。而他脸上的那本书,在掉落的天花板就快砸到楚鹏时,竟然爆发出一阵金色的光芒,光芒迅速席卷了楚鹏整个身体。楚鹏这个大活人,好似水气般突然蒸发,消失不见了……
“现在是新闻五十分时间,据本台记者报导,昨日晚本市发生了有记载以来最强的一次地震,地震共造成十余栋房屋受损,近百户居民供水供电受到影响。但值得庆幸的是几乎没有人员伤亡,只有一人失踪……”
第一章 仓惶逃窜
哎呀,我的头,我的头……
楚鹏的心神好似从湖底浮上了湖面一般,渐渐清醒过来。刚略有知觉,他就感到头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宛若丽香拿着上百吨的锤子疯狂修理过的寒羽良一般,简直就要炸开了。
怎么搞得,娘的,老子被人入世抢劫了吗?这贼也真没个眼力见啊,后天公司才发粮,自己已经月光了诶,有个屁的抢的,那破手机买来时不过就几百块,二手卖出去顶多值得几十吧。拿就拿去好了,打我头干嘛。
娘的,别让老子再撞见,否则灌你的肠,扔到母狗窝里去!
“啊,楚朋哥哥你醒了?”忽而一阵娇媚犹如棉花糖般的美妙女声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迷迷糊糊中楚鹏也听不太清楚到底是谁。自己最熟悉的女孩子,大概就是公司的阿薇了,可阿薇的声音好像没这么甜啊,而且叫自己哥哥?好像两人也没亲昵到这种程度吧?
莫非那丫头情急之下终于暴露出自己的心思了?楚鹏一阵窃喜,正要拼命撑开沉重的眼皮,将那丫头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忽然又听见那声音叫道:“罗克伯伯,罗克伯伯,哥哥他醒了,他醒了!”那美妙的女声渐行渐远,好像跑掉了!
搞什么飞机?怎么跑了!罗克伯伯?阿薇不是说家里只有个母亲的么?
眼皮还是很沉重,关键是头太疼了,疼得似乎睁眼都有些费力。他楚鹏放弃了这个努力,双手往下撑去,想先身子靠着床头坐起来再说。触手处,一片柔软毛茸茸的感觉。
这医院可真奇怪,居然在病床上铺毛毯,新鲜……
楚鹏正要撑起身子来,忽然一阵闷雷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连他身下的床好像都摇晃了起来。楚翎心下骇然,几乎以为是熊或者大象什么的冲进了医院里。
他还没回过味,肩膀就被人牢牢抓住了,手劲之大,宛若一对铁钳,搞得他呲牙咧嘴,反而头疼似乎减轻了不少。
“你这个混小子,终于醒了啊,有没有受伤?没有就快给我起来!”这声音和刚才的女声天差地远,好似两块粗糙的石板互相摩擦发出来的一样,他听得心里别提多硌得慌了。
阿薇这亲戚,不但声音难听之极,人也无礼,什么叫没伤就快起来嘛。
楚鹏腹诽了几句,为了免得耳朵再受折磨,他感觉拼命睁开了双眼。咋一看去,他目瞪口呆,像个傻子似的愣在了那里。
几乎贴在他面前的这张脸——暂时勉强称之为“脸”吧——鼻梁短粗,一对眼睛如铜铃般大小,尤其是脸上那深深的皱纹,仿佛一块经历了千年风吹雨打而处处皴裂的老树皮。
大概是楚鹏这傻模样也惊到了面前这人,他也怔住了,两人大眼瞪小眼,极其可笑的对峙在了那里。
“罗……罗克伯伯,楚朋哥哥?你们这是……”
那娇媚的女声总算将楚鹏惊醒了过来,“啊,怪物!”他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往后蹿去,可没几下,后背就撞上坚硬的墙壁。这下他对眼前的一切倒是看得更清楚,不过虽然清楚,但也让他更傻了,脑子几乎停止了运转。
他所坐的床边,站着一个五短身材的老者,估摸着顶多一米三不到的模样。黑色的头发乱蓬蓬像窝杂草,阔大的耳朵上每边都穿着两个金色耳环,灰白的胡子和头发形成鲜明的对比,根根分明,有如柔顺的柳枝般垂在下颌下,可见主人经常精心的打理它。
老者身旁,是个个子高出老者一头,大概一米四左右的小女孩。溜圆的褐色眼眸此时瞪得大大的,盯着楚鹏,天真中透出几分可爱的意味,略显古铜的肤色给人一种健康活泼的感觉。亚麻色的头发宛若飞瀑般洒落在肩头,屋外照进来的几缕阳光洒落在上面,隐隐泛出金色的光华。而那个身材,乖乖真是不得了,丰隆的酥胸,浑圆翘臀,哪像个不过十二三岁——当时楚鹏自以为如此——的小丫头啊。这长大了,岂不要扫平英伦三岛?
到底吃什么长这么好……
咕咙。楚鹏暗咽了下口水,正要花言巧语一番打探一下小姑娘的祖宗三代,好为将来几年的养成事业打下坚实的基础,突然那个老头脸色陡变,抡起海碗般大小的拳头,“咚”的一声砸在楚鹏的头顶,登时让楚鹏觉得天旋地转,噗通一下又摔倒在了床上。
“老头子,你打我干什么?别以为你年纪大就可以随便打人啊,惹急了本大爷,也顾不得什么敬老尊贤那一套的!”楚鹏从床上爬了起来,捂着头顶对老头怒斥道。
那老头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左手不知从何处抄起一根银色的手杖,手杖有近一米长,粗若儿臂,前端嵌着一颗硕大的黄色珠子,披头盖脸的就往楚鹏敲来。“怪物?本大爷?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你怎么不摔死得了!”
什么叫不孝子?老头,我和你没关系啊。楚鹏心中哀嚎不已,不过手脚可不慢,连滚带爬的从床的另一头蹿到了地上,也顾不得在小美人面前的形象了。
安全第一啊。
可脚刚落地,他又傻眼了。原来他这时才发觉,自己竟然只不过和那小美人一般高矮。难道被老头一拳捶在头顶,将自己垂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