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偏偏楚怀珝是一个。
那墨台正是他寻来的。
后来怡妃仙逝,东西自然就落到了那人手里。
“祁王是何时回的京?”
赵景深微微一怔,还是如实回答:“就在前几日,我在宫中还见过他。”
“走,去皇宫。”
猛然站起身,楚怀珝面色微沉。
七公子,祁公子。
赫连祁。
…………
藏书阁内,晋逸坐在木桌前,手中翻阅着一本卷册,那卷册很薄,仅看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已到底。
门外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内侍恭恭敬敬唤了声“楚公子”,晋逸却是连头都没抬,将这本合好放置其余的两本之上,淡淡道:“这些卷宗似乎并不齐全。”
楚怀珝挑了挑眉:“是一定不齐全。”
晋逸闻言一愣,抬头看向他:“什么意思?”
楚怀珝转过去,只见他缓步来到内侍身边,正色道:“前些日子,可有人来过藏书阁?”
门边的内侍闻言笑笑:“楚公子说笑,除了里面的暗阁,这藏书阁也不是什么不能来的地方……”
楚怀珝微微一笑:“那我换个问法,前几日,祁王爷是不是来过这里?”
内侍闻言摇了摇头,楚怀珝见状轻喃:“看来做的还算干脆。”
密封的卷宗不得带离暗阁,即便来了,想要将东西带出去也是妄想。
不过对他来说,偷偷带出应该也不算难事吧,毕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取出无忧丹,几本卷宗简直是易如反掌了。
见他不语,晋逸轻轻皱起了眉来,“你是不是在淮绣坊查到了什么?”
“我怀疑祁王就是七公子。”楚怀珝轻叹道,随即将目光扫过桌上摆放整齐的三本卷宗:“你这边可有收获?”
晋逸摇了摇头,伸手将最上面的一卷册本递给楚怀珝,“我查了所有卷宗,梁家判下的罪名是谋反,而具体细节却根本无从查证。”
“整个卷宗里只有寥寥数行和梁氏族谱。”
楚怀珝将卷宗翻至族谱,一个一个把名字扫过去:“梁家的事能处理的这么干净,依我看来,大概只有一个可能:此事牵扯到皇室。”
说到这儿,楚怀珝微微叹气:“之前猜测七公子是梁氏遗孤,是因为我从未怀疑过沈意的身份……”
目光停在翻开的卷宗上,楚怀珝顿了顿,随后转头问晋逸道:“你还记得沈家灭门的罪源是什么。”
“私藏罪人之子。“晋逸道,“证据不足,疑罪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