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拎着教鞭从室内走出劝道
“别吵了别吵了!过几日就是春祭日了,到时候你俩比比行么?”
冯远道收声看了眼头发华白还在劝架的祭酒,点头说道
“你不是觉着不服么?过几日春祭就让我们两班孩子比比,我告诉告诉你为何我能带甲班!而你永远在不了我前面!”
“冯远道,你不过就是运道了好了些么?有什么可骄傲的!到时候你班输了就把甲牌摘了挂我班门口,你班小土豆哭的时候你别狗急跳墙过来咬人!”
“?????”伏在桌上刚闭上眼睛的霍潇龙立刻起身。
哎不是,我五岁我得罪谁了!我这个身高在同龄人内是佼佼者好么!?整个学堂除了虎子我最小!年纪小怪我咯!总拿小土豆攻击我!
冯远道走进屋内,刚吃完烤肠的孙子阳擦擦手正襟危坐,男人扫视着下面的学子说道
“过几日春祭,各班要比试一番,尤其是我们和丁班,要是输了咱班牌子就得摘了。”
“先生,都比啥啊?”
男人捋了两下胡须说道
“应当就是君子六艺。”
霍潇龙低声说道
“输了我也不会哭。”
冯远道有些尴尬,没想到这孩子耳力这么好,刚刚话都听见了。
“春祭那日你们可以把家长都叫来观看,不用压力太大,就算输了先生也有办法把牌子再赢回来,现在,上课!”
“先生安好!”
穿着校服的学子们起立冲着先生问安,随后就着春风摇头晃脑的读着论语。
“我们现在可以去接龙儿了么?”霍述文今日已经是第十遍问了,何怡看着丈夫一脸无语。
“文哥,龙儿要午时才放学。”
“在家不能学么?非得去上学。”
雄鹰在家时候没有离开过幼崽这么久,在他的印象中,只要在家睁眼就能看到霍潇龙。女儿去上学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
早上目送她上学时雄鹰差点没在家门口哭出声,要不是因为霍潇龙三令五申不让他送,高低他能跟到学堂并且在房顶上坐一上午直到她放学。
“咱家谁管呐?谁能管了你家龙儿啊,赵管事学问做的是好,同样不是跟你一样,被你女儿拿捏的死死。”
“要不你管?”
何怡抬头瞧着男人有些委屈的下颌线,女人微叹了口气,又来了又来了,这股委屈劲儿。
“当初承儿去学堂时你也没这样。”何怡牵起他的手哄他回屋坐一会儿。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不都是你孩子?”
“龙儿招人喜欢。”
何怡撇撇嘴,确实,虽然她上房揭瓦,淘气捣蛋祸害人,可是就是得人心。
“我想现在就去县学门口等着。”
女人怕在不同意霍述文就要哭出来了,她连忙点头
“去,我陪你一块儿去。”
还是那只手,还是那个人,何怡往右侧看去,文哥的睫毛有些上沾了一片飘絮,男人眼睛有些痒,正抬手想揉眼睛,女人轻吐兰息,白色飞羽轻飘飘打了个旋落在地上。
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还如当年一样,玉树临风剑眉星目,走在街上总会让姑娘们多瞧他几眼。
何怡将手放进男人臂弯中,春光正好,你我还是如当年一样,情谊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