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同生共死,拼了命才换来的。
“真的?”何落扭头,歪着脖子盯着他的眼睛看,又不等他回答,“肯定是真的。”
“雄主什么时候骗过我。”
说完,怕摔似的,又埋头盯着面前的路,不再给池安哪怕一个眼神,多怕摔似的。
“……”池安袖子还在他手里,被他陡然加快的脚步扯的险些打滑,只好跟着加快脚步,“真的,不骗你,你走慢些也是真的,不用走这么快。”
天冷。
晚上吃了锅子。
热气腾腾的,何落用长筷子夹着肉在锅里涮,又隔着烟气冲池安眨眼。
就好像,他知道池安非常中意他那双眼睛似的。
“明天上午我带你去一趟培训班。”池安怕他手被蒸汽烫到,阻止他往自己碗里夹菜的动作,“当时费用就只交到过年,明天正好是最后一天上课。”
“你去跟老师,还有你的朋友告个别?”
“要是舍不得,也可以把明年的费用缴了,不过我不能每周陪你回来上课,你要自己搭乘高铁回来,再自己坐网约车回去。”
何落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肉。
含糊不清地说,“明年可以在武汉学,葫芦丝培训班武汉也有的吧?”
“两个好朋友加了游戏好友的,平时也能聊天,在教室老师不许聊天的。”
“而且,我明年要开始工作了,在武汉。”
池安隔着锅子瞥了他一眼。
什么工作。
我怎么不知道?
不过何落没再继续说下去,池安也没再问。
毕竟何落到底能不能顺利出去工作还不好说。
吃完饭从餐馆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池安要打车,何落低头看了眼脚上新换的据说极防滑抓地力极强的鞋子,提议要走回去。
寒冬腊月的,刚吃一肚子热食,非要遛弯儿。
到屋那手脚脸不都冻麻了?
池安斜眼看他。
何落小熊帽子太大了,没有余光,没瞧见。
到底还是走回去了。
人行道两侧的树全都秃了,树杈上挂着雪,风一刮,一坨一坨的往下掉。
何落见池安没戴帽子,怕雪掉他脖子里,就伸手在他后脖领子处捂着。
池安穿的羽绒服很肿,又比他矮上那么一小截儿。
离远点儿看,跟拎着个高胖的茶水瓶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