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满眼的凉薄,明明就站在眼前,却又似乎遥不可及。
贝尔摩德目光微微有些溃散,回过神来之后苦笑一声,转身离开。
是啊,只是当初,他们都一样,旧时的那个自己,还能记得多少呢,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罢了。
肆岛月闭上眼睛,从他遇见自己的神明那一刻起,过去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肆岛月已经迎来了属于他的新生。
琴酒…
想到这个名字,肆岛月睁开眼睛,原本沉寂下去的心脏重新跳起来。
“等我,马上就回去了。”
宛如情人之间般的喃语在训练场中散开,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琴酒半躺在床上翻看着手中的心理学,目光偶尔会飘到门外看一眼。
守在门口的成员带着歉意笑了笑,后背冷汗直冒。
不愧是代号成员中顶尖的那一批,随便一眼就让他觉得压力倍增。
不过说起来还是冰酒大人更恐怖一些,想到上一次那个被吓得腿软瘫倒在地下的同伴,成员喉咙上下动了动,安静站好。
肆岛月换下自己的休闲装,穿上一件黑色的作战服走进基地。
站在房间门口,肆岛月细细观察着床上的人,完全忽略了旁边身体颤抖的成员。
琴酒恢复的不错,表面上看不出什么问题,肆岛月抬脚走进去,原本明亮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一团阴影,这么明显的变化被琴酒瞬间注意到。
“去做什么了?”琴酒淡淡道,手中的书直接合上,眼睛直接锁定住肆岛月。
肆岛月微微垂下眼帘,坐在了琴酒身边:“去组织的训练基地里转了一圈,警告了一下那些新人。”
琴酒:“……”
“没有那个专门的必要,不过那群蠢货确实是需要警告一下。”琴酒原本只是想冷淡的说一句没有必要,但想想冰酒这么做好歹是为了他,默默改了最终要说出口的话。
肆岛月随手拿过床边的苹果削起来,语气温和:“那些半路出来袭击你的人我已经查清楚了,fbi的人,一年前潜伏在日本的,这个时间点是不是很微妙?”
微妙,怎么不微妙,琴酒眼中划过冷芒,一年前不就是组织新加入一批成员的时间么:“你怀疑谁?”
“我全都怀疑。”肆岛月阴冷的盯着手中的苹果,水果刀猛地插进果肉,白色的刃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琴酒瞥一眼苹果的惨状,觉得冰酒是把它当成那个卧底了:“冰酒,你的任务中心还是实验室,卧底我会解决。”
“当然。”肆岛月身上的煞气消失的无影无踪,漫不经心的说道:“实验室那边我一直盯着,有新的进展有人会通知我,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情况,你觉得我可能会放心的离开?”
尤其是知道周围的人都是居心叵测的卧底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