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打在地下,贝尔摩德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饶有兴趣的对着电脑另一边的人说道:“波本可是去调查你了,冰酒,你难道真的不怕他调查出什么吗?”
肆岛月慵懒的撑住下巴,微微半眯着眼睛:“那又怎么样?我的过去有那么见不得人么,不过是一些无聊的事情罢了。”
现在回忆起以前那些事情来,肆岛月心中没有一点的波动。
贝尔摩德眼神复杂起来,拿着酒杯的手指敲打着杯面,冰酒现在是真的不在乎以前的事情,就如同在观赏着别人的故事一样,一丝波澜都不会升起。
“…如果我能跟你一样就好了。”贝尔摩德垂下头,脸上的表情被长发遮挡住,无法探究。
可是她办不到呢,那些痛苦如此的深刻,心中的怨恨快把她给吞噬干净了。
厌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贝尔摩德嘲讽的笑了一声。
现在的她,可不就是一个怪物?
与贝尔摩德的想法不同,肆岛月乐意成为一个怪物,这个称呼给他带来了能力,让他超脱于人类之上,能得到这个称呼,不正是因为那些人在恐惧他。
本身拥有强大的能力,只有这种感觉才能让他安心,至于其他人的想法,那跟他有什么关系吗?他可不会在乎一群面对他只有恐惧的人。
“算了,估计你也不会理解我,就像我也理解不了你一样。”贝尔摩德轻笑一声,释然的挥了挥手,把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那么你可以该说正事了吧,贝尔摩德。”肆岛月靠在椅子上,眼神淡淡的看着电脑另一边那个略微颓废的女人:“不要告诉我,你就是突然情绪上来了,想要找一个人聊一下人生思想。”
“……”
“意外的敏锐。”贝尔摩德神色无奈,脸上的表情也正经起来。
“你有没有听说过潘多拉——”
“潘多拉?那颗宝石?”肆岛月身体前倾,思索起来:“是知道一些,不过,你要做什么。”
“那你应该知道它的传说吧。”贝尔摩德似乎是极为讨厌这个话题,语气中带上了厌恶的冰冷。
“据说得到就能使人永生,很有诱惑力。”肆岛月如此说着,语气却极为平淡。
“是啊,诱惑力强大到即便有可能知道这是一个假的传说,还趋之若鹜的去找。”贝尔摩德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最近好像是在日本这里有了它的痕迹……而我这一次的任务,就是拿到那颗宝石。”
肆岛月只觉得无趣:“那位先生想要那颗宝石?”
贝尔摩德轻啧了一声:“跟一些人做个交易而已,不过也可以顺便研究一下,这是他的原话。”
也对,肆岛月眼中浮现出疯狂,毕竟,那位先生想要的可并不是简单的永生,而是让人起死回生!
如果是以前,他不介意试探一下禁忌,哪怕最终结果会让他为这一场实验献上生命,但现在,他可舍不得这么肆无忌惮的去死。
不过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么他的神明会为他哭泣吗?
想法一闪而过,肆岛月压住这个蠢蠢欲动的危险念头。
贝尔摩德语气有些迟疑:“我总觉得,你刚才在想什么危险的事。”
冰酒刚才的表情就如同被压制住欲望的野兽一样,无端的让人觉得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