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这新买的缸,新买的罐子,都搬到你家了。瞧瞧,这就是我家的酱缸,咋跑你院儿里来了?还红口白牙的说没拿过人家东西,我呸,就知道你俩谁都不是手脚干净的。”
“你长俩眼是出气儿的,这是你家酱缸吗?”
喜鹊说完看了这小媳妇儿一眼,看着她那张明显是打架过后留下伤痕的脸,一下想到,这应该就是二牛媳妇儿。
“你是不是二牛媳妇儿?”
“就是老娘。”
“看得出来,都自称老娘了,可见就是个嚼不烂的老菜帮子,胡搅蛮缠,你倒真有理。”
“我也看得出来,你这小媳妇儿模样俊,长得白胖,肯定是好吃懒做,和那个穷不死的猎户倒真是一对。”
“谁让你闯我家来了?出去。”
“老娘偏不?”
二牛媳妇儿在家就泼辣,嫁给表哥后,婆婆又是亲姑妈,所以在家也是横惯了的。
喜鹊一笑,“我告诉你啊,我可是好长时间没和人动过手了,你再惹我,当心你脸上开花,我可不像大牛嫂子似的让着你。”
二牛媳妇儿今早听人说,昨天这个穷猎户从她大嫂那儿拿走了一整缸的酱,她回家和婆婆说了。
她婆婆气的在家骂,她撸袖子就出来了。
路上还听人说,大牛两口子给这俩人送了缸和罐子,这就更让她气不过了。
那穷猎户哪儿有银子,肯定是他大哥送的。
到这儿骂了半天,却见喜鹊风轻云淡,压根儿一点儿没生气,这就让她更忍不住了。
更主要的是那猎户没在家,她胆子就更大了。
伸出指甲缝里带着泥的爪子,就向喜鹊脸上扇了过来。
喜鹊往后退了一步,因为惯性,她打空半侧过身子,喜鹊在她腿弯处踢了一脚。
二牛媳妇儿一下就跪到了地上。
“知道自个儿理亏就行,我又不计较,用不着下跪赔礼道歉,滚吧。”
二牛媳妇儿自嫁人后,哪儿吃过这亏?站起来就扑向喜鹊。
“我撕了你这破烂货的嘴。”
喜鹊不可能让她打到。
这边吵的厉害,小灰不知深浅的跑了过来。
虽然它小,也知道护家,也知道该护着谁,冲着二牛媳妇儿就叫了两声。
二牛媳妇儿正在气头上,一脚就把小灰踹一边儿去了。
小灰在地上滚了好几下,发出的声音都不正常了,呜呜的叫。
喜鹊忙跑过去把它抱起来,还好。
“小灰,怎么样?疼不疼?”
小灰呜呜的叫了几声。
二牛媳妇儿趁机从背后薅住了喜鹊的头发,一只手还拽着她的衣服。
喜鹊一下就怒了。
当下妇人打架,不外乎薅头发,抓脸,扯衣服,厉害点儿的上牙咬。
可喜鹊不同啊,他爹从小就教过她把式,虽然练的不咋地,可对付一般乡下妇人绰绰有余。
喜鹊半蹲着身子,头发被二牛媳妇薅着,喜鹊却没急。
屈起手臂,使劲往后一捅,二牛媳妇儿嗷的一声就坐在了地上。
李老爹可是教过闺女,身体最硬的就是拳头,手肘,膝盖,能用脚踹绝不用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