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后自嘲一笑:“少操心?本宫要操的心只会越来越多,无论如何,本宫都不会允许沈清歌为渊儿正妻,去把胭脂拿来给本宫补妆。”
蔻丹瞧着凤后妆化的不成样子,无奈叹息转身去了后殿。
…
夏侯渊跟在沈清歌身后,沈清歌注意到他脸上那道醒目的巴掌印,下意识停住脚步,即便不用问她也知道是凤后所为。
太后瞧着沈清歌满眼心疼,笑着嘱咐道:“你们两个慢慢走,哀家先行一步。”
说罢,太后带着六宫嫔妃前往金麟楼,给沈清歌和夏侯渊独处的空间。
沈清歌从腰间拿出消肿止痛的药膏,动作轻柔给夏侯渊擦脸。
“没事,不疼。”夏侯渊目光温柔,轻轻握住爱妻的手。
“阿渊,我会努力让皇后喜欢我。”沈清歌心疼望着夏侯渊。
“不需要。”夏侯渊毫不犹豫打断,斩钉截铁说道:“你就是你,不需改变,不需任何人喜欢,他们迟早会接受,你需要努力的就是学女红,成亲时为夫的里衣,可是要夫人亲手绣的才好,还有一个月留给夫人的时间可不多了。”
沈清歌轻笑:“这种事你可不要指望我,我拿针,只会杀人。”
夏侯渊被逗笑,紧紧握着沈清歌的手边走边说道:“如果可以,我真的不希望你再动手杀人,只想你无忧无虑,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随遇而安,你这么努力,我也一定不放弃。”沈清歌莞尔一笑回应,转身拉着池墨凑到一边一边,嘀嘀咕咕半天,做着奇奇怪怪的动作,半刻钟后才跟着夏侯渊一同离开。
金麟楼。
楼内歌舞升平,男女宾客分席而坐,太后被六宫嫔妃簇拥着谈笑风生,官员女眷也在一旁凑热闹。
池墨和夏侯渊夫妇分开,先一步进了大殿,人群中找到自己的母亲,毫不犹豫扑了上去。
“老娘!”池墨整个人挂在扑在母亲身上,却发现她已经不像几年前能接住自己,反而是自己能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镇南侯夫人阮琴,被儿子抱了个满怀,听着儿子一如既往欠揍的称呼,好笑又好气,无奈拍了一下儿子的后背,哽咽着笑骂道:“你个臭小子,说了多少遍,不要叫老娘,你娘如花似玉着呢,哪里就老了!”
池墨听着母亲哽咽的声音,心头一阵酸楚,将头埋在母亲颈肩,呢喃道:“儿子错了,等回去了任你打好不好。”
“臭小子,这么久才回来…该打。”阮琴忍不住流泪,她就这一个孩子,一别几年不见,怎么能不想呢。
池墨眼眶泛红,看着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又是哭又是笑。
阮琴给儿子擦了擦泪痕,左右看了一眼他身后,发现空无一人,忙问道:“儿子,你有没有带儿媳回来?”
池墨生无可恋按住母亲:“没有,娘,您能别我一回来就说这事吗?我才十九岁,急什么…”
阮琴听到这话,用力踢了一下池墨屁股,恨铁不成钢骂道:“你个小混球,还说不急!你都十九了,换做别人孩子都满地跑了,你看看王爷,怎么人家回来就能带个媳妇,你就什么都没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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