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镇国公安慰着,虽然他认为老国公去的蹊跷,可请了太医和民间医术高超的大夫都说老国公因为旧疾才如此,也只能相信。
&esp;&esp;太后搭着国公夫人的手快步走进灵堂,一下就跪在了蒲团上。“父亲…”
&esp;&esp;太后清楚的知道,老国公去了,镇国公看似依旧繁花似锦,可永远比不上自个父亲在的时候,那些依靠镇国公府的不少人,更多是仰仗父亲,而不是自己的哥哥。
&esp;&esp;国公府偌大的灵堂里,白布飘飘,哭声阵阵,由于景德帝特意下了圣旨哀悼,朝中的文武官员,公卿贵戚,今日全部来到了国公府。
&esp;&esp;景德帝一行人进府,景德帝给老国公上了一柱清香后被迎进了招待男眷的偏厅,太后则是去了女眷待着的偏厅。
&esp;&esp;偏厅里人很多,参加丧礼的人一律穿的素色衣服,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压低了声音说话,显出一片愁云惨淡的模样。
&esp;&esp;景德帝坐到一旁端着茶杯,轻轻拂开杯里的茶末,看着殿内说话的大臣,心中不知想着什么。
&esp;&esp;中午用过午膳,景德帝与太后回宫,一路上,景德帝想着国公府内大臣云集,声势堪比国宴。景德帝闭着眼,双手握成拳。
&esp;&esp;景德帝不信,老国公如今没了,自己还不能将陆家拉下马,就算一次不行,也要一口一口的将他们的肉咬下来。
&esp;&esp;回到宫里,太后一进寝殿就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太后这一晕,宫里一下人仰马翻,长信宫随时有两名太医待命,景德帝亦是每日前往探视。
&esp;&esp;太后这次病的来势汹汹,太医言,太后年纪大了,此次忧伤过度,郁结于心,唯有好好调养才是正理。
&esp;&esp;且此次病后,身子已大不如前,不能再有过多的情绪波动,静心调养还能再活个年,如若再怒急攻心,怕是一年都熬不住。
&esp;&esp;太医这话说的直白,这是要随时准备太后的身后事。景德帝知道后沉默一会,让太医仔细照顾,务必让太后身子好转。
&esp;&esp;太医离去,景德帝心中轻声叹息,原本掌握了现任镇国公买官卖官的证据,想着过几日在朝堂上让心腹提出来。
&esp;&esp;太后这一病这事便做不得了,若太后因此病情加重,镇国公府受不到太大的损失不说,自个还要背起不孝之名。
&esp;&esp;太后病重,叶舒云便下令让嫔妃侍疾,可侍疾的嫔妃亦不是人人都有份,九嫔以上才有资格,其他嫔妃每日去宝华殿为太后诵经祈福。
&esp;&esp;叶舒云安排好了一应事务来到长信宫,就见到陆贤妃与陆昭媛在寝殿守着,二人难得一次没有争锋相对,都露出了忧心的神色。
&esp;&esp;陆贤妃与陆昭媛都知道,自己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少不了镇国公府与太后的扶持,如今宫里最大的依靠倒了,就算自己位列高位,对起从前,差的便不是一星半点。
&esp;&esp;老国公没了,镇国公府断了重要的一臂,太后这一病,更是让陆家乌云罩顶,皆惶惶不安。
&esp;&esp;叶舒云心里冷笑,从叶昌珉那听到风声,有大臣准备开始弹劾镇国公,陆家少了两个最能支撑的人,不怪要忧心了。
&esp;&esp;水满则溢,月盈则亏,陆家百年大厦怕是要倾倒了。叶舒云为此乐见其成,没了镇国公府,陆家女子再想为后已是不可能,十皇子没了镇国公府这个强有力的母族之力,太子?皇位?痴心妄想。
&esp;&esp;“太后娘娘还没醒么?”叶舒云走到陆贤妃身侧轻声问道。
&esp;&esp;不管叶舒云怎么想,此时也不能让人抓到把柄。陆贤妃瞧着叶舒云面上的忧色,轻轻一叹
&esp;&esp;“老国公没了,太后娘娘心内郁结,几天都没睡好。方才喂了些安神的汤药,怕是要到晚上才能醒了。”
&esp;&esp;陆贤妃忧心忡忡,她是真的关心太后。虽然太后当她是陆家的棋子,可这么多年的相处照顾也是有几分真心。
&esp;&esp;“唉…也罢,好好睡一觉,醒来有你和昭媛妹妹两个亲人在身边,也算是个安慰。”
&esp;&esp;叶舒云说完陆昭媛挑了挑眉,没有开口。陆贤妃看了一眼陆昭媛,虽心中不快亦没有反对,此时不是内斗的时候。
&esp;&esp;叶舒云又问了几句太后的身子情况,得了答案后便将太后交由陆家姐妹照顾退了出去,毕竟亲人,总会用心些。
&esp;&esp;叶舒云离去,陆贤妃与陆昭媛脸色都冷了下来,陆贤妃淡淡开口
&esp;&esp;“堂妹,咱们这些日子可要已太后为重,陆家为重,从前种种咱们不说,至少现在,咱们得互相扶持,莫给旁人可趁之机。”
&esp;&esp;陆昭媛听完冷冷一哼,不屑的说道
&esp;&esp;“这个自然,姑母病重,自然要同心协力,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不用堂姐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