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陆陆续续地退了不少人,乌洄一只手撑在桌子上,阖着眼,似是醉了。
“殿下,殿下。”小顺子叫他,“宴席结束了,可要回宫?”
“结束了?”
乌洄睁开眼,眼里闪过一丝清明,继而染上醺意,“琰王走了吗?”
“没呢。”
“好。”
乌洄撑着桌子站起来,小顺子扶了他一把,他躲开了,脚步不稳地往对面走。
“哥哥,我喝醉了,能不能送我回宫?”
赶上来的小顺子:“……”
阎怀悯被敬那么多酒,喝过脸上全无醉意,他没有去扶乌洄,搭在桌面的手沉稳不动。
“殿下,宫中有侍卫。”
“我不要侍卫,我就要你送。”乌洄撑在他桌上,“你送不送?”
阎怀悯指尖在桌面轻点一下,将乌洄扶起来,“殿下小心。”
乌洄装醉成功,堂而皇之赖在男人身上,宛若没了骨头。他偏过头,视线所及正好是男人凸起的喉结。
他想咬一口。
许是他的视线过于赤裸,阎怀悯提醒,“小心看路。”
“你扶着我,能让我摔了不成。”乌洄不听,“要是你摔了我,你就得……”
“就得什么?”
“对我负责。”
阎怀悯喉结一滚,沉闷的笑声溢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
乌洄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由阎怀悯送他回宫,小顺子只能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害怕琰王趁他们殿下醉了扔河里。
走路间,灿金与墨黑衣摆缠绕,乌洄腰封配饰撞得叮当响起。
“好难走啊。”乌洄走两步不想动了,“你背我吧。”
阎怀悯道:“于礼不合。”
“哪里不合?”乌洄道,“就说我醉了,你送我回宫,我又不重,没人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