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墙一事,她转身走向颜雉,伸手把他抓到身前,“阿雉,来,撒泡尿。2023”
“卧槽——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多人,你们为什么非得盯着我——”颜雉怒火中烧,死活不愿意,再说他刚才被吓得硬生生把尿意憋了回去,此时宋楚儿强迫他撒尿,他也憋不出来!
宋楚儿直接反唇相讥,“谁让你是童男子?”
颜雉顿了一秒,之后飞快意识过来,他被自家老仆暴露了秘密,恼羞成怒,气得破口大骂,“瞎说!我他妈都交过一个连的女朋友!怎么还是童男子?你们谁栽赃陷害——”
众人的注意力这下都被转移到这上来,陈岷不厚道地笑了,二话不说奔过来帮忙,他还招呼了霍二、霍三,“快来帮忙。”
颜雉被三个大男人团团围住,宋楚儿见好就收,转过身走向前,去找护林人与霍一。雷潇潇撇开视线,拽着霍敬西走到一旁,悄声问他,“三哥,楚楚这办法真的有用吗?”
霍敬西常年在外行走,他的足迹遍布了大大小小的寺庙,庙里有香火,有佛经,他倒是没有亲身遇到过此事,他只是听说过。
身后有嘘嘘声传来,密林潮湿,空气不是很好,他抬手替雷潇潇戴上了口罩,遮住了她的鼻子,“办法有很多,这是其中一种,到底有没有用,我也未曾经历过,我们拭目以待。”
片刻,颜雉耷拉着肩膀,一副被轮了的可怜兮兮模样,拽着裤带咬牙切齿。颜家老仆不敢上前触霉头,乖乖地立在众人身后。
宋楚儿见状,复又返回来,笑眯眯地走到颜雉面前,猛地伸手拽过来他的手,右手在空中翻飞,变戏法似的甩出来一根银针,快很准地戳破了他的食指指腹,接着用力一挤,她迅速低头吸了一口,而后飞快抬头吐向四周,叽里咕噜说了一串晦涩难懂的古语。
颜雉被这一连串的快速动作弄懵逼,后知后觉才发现他被迫无偿献血了,指腹上的疼痛开始传到他的大脑,他终于反应过来,疼得哭爹喊娘,“我的妈呀——呜呜——疼死本少爷了——”
颜家老仆再也待不住,一个箭步挤开众人,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湿纸巾,连忙抽出一张压在颜雉的食指指腹上,“小少爷,不疼了,马上就好了。”
颜雉伤心欲绝,眼泪鼻涕一块冒了出来,“说得好听!你来试试看!宋楚——咳咳——表嫂扎针很疼的好不好——”
霍二递给宋楚儿一瓶水,瓶盖已经打开,宋楚儿接过来,嘴巴没接触瓶盖,仰首灌了几口,咕嘟咕嘟几声,之后吐了出来,嘴里的血腥味渐渐消散了。
宋楚儿把矿泉水还给霍二,拍了拍手,吆喝了一声,“走吧,继续出发,此地不宜久留。”
陈岷立即跟了上去,走到了宋楚儿身后,套话,“小楚儿,你外公把他的看家本领传授给你了?”
宋楚儿不咸不淡了回了一句,“没有,这招是我从网上看来的,网友试验过,说有用。”
陈岷绝倒,他不相信如此简单粗暴的解释,宋楚儿的外公是谁?那可是玄学大师宋晟!宋晟即使再神出鬼没,常年不待在家,怎么着也该传授一些保命的招数给宋楚儿,她可是亲孙女!
“那你嘴里念叨的那古语也是在网上看来的啊?”
“这个啊?不是,我说的是我家乡话,翻译过来就是嘛哩嘛哩哄,魑魅魍魉再不走,我就放火轰了这大周山!”
“!”
陈岷在揣摩宋楚儿话里的真假,霍敬西弯了弯嘴角,他的小嫂子聪慧机灵,一本正经说谎话的本事越来越高,颇有当年二哥的风范。
或许是凑巧,或许是真的有用,半小时后,一行人终于走了出来,他们来到了一处稀疏的旷野地带,这地方山势比较平整,周围的树木没有那么密集,他们看到了擦黑的夜色,天上的星辰,以及半弯月亮。
四周又恢复了虫鸣鸟叫,夜风送来了不知名树叶的清香,众人绷紧的神经稍稍松懈了几分,护林人提醒大家原地休息,补充水分与能量。
“天黑不走夜路,更不适合爬山,我们不如就在此地休整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清早再继续出发。”
“我赞成,这里光线太暗了,一直走下去,手电筒电量消耗得快,而且没法发现老霍留下来的记号。”
宋楚儿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晚上七点,正是下班高峰期,年轻男女出门耍的时候,大周山上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徒步一个下午,即使穿着最昂贵的登山鞋,脚后跟也被磨破了,脚底好像还起了水泡,又疼又痒。
她同意护林人的建议,“行,我们原地休息。”
他们遭遇了鬼打墙,南哥一行人肯定也遭遇了,尽管猜不到他们怎样走出这个困境,但先前那块地方没有留下他们的东西,那就说明他们一行人暂时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