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他不敢乱摸银针,只近距离打量,与普通绣花针有些区别,更纤长、更细腻,没有针眼。qishenpack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有的银针长度与他的中指差不多,他委实无法想象这么长的银针刺入穴位是啥感觉。
宋楚儿见他研究得一脸认真,故意逗他,“胖爷,要不要给你扎几针?”
“免了,我身体健康得狠!”张放闻言,吓得快速合起皮质外壳,然后还给她,“你快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哪里得来的宝贝?”
宋楚儿把针套放回原处,往椅背上一靠,与霍敬南在后视镜里的眼神对上,她朝他露齿一笑,“我小时候的邻居会针灸,霍叔叔应该和你说过我的情况,我外公常年不在家,我就在邻居爷爷家里玩,被我师父忽悠跟他学徒,等到懂事后,再想收手已经迟了。”
“你师父一定是位高人,他还要不要收徒了?你看我行吗?”
“没那么玄幻,他就是一名普通人。”
霍敬南知晓真相,没拆穿宋楚儿。张放哦了一声,继续追问她先前为什么不怕冷冰冰的蛇。
提及此事,宋楚儿不由得回想往事,小时候的她可没少吃苦,她的胆子之所以大,估摸就是被他师父吓大的。
“就像医生去医院就职前,他们在学校里实习一样,他们有捐献的尸体可以实习,我没有啊,我那么小,也不可能有大人给我练手,那么小时候练习针灸,我就在小动物身上实习啊,我师父每天都抓来各种小动物让我实验,蛇虫鼠蚁,你想象不到那种场景,我那会怕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想都不能想,磨合了两三年才沉住气。”
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磨合了两三年才沉住气。
简单的描述,不带任何感彩,霍敬南与张放却听得惊心,这世上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可以成功,也没有捷径可以走,天才都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这丫头令人称羡的背后是无数个日夜的苦心练习。
霍敬南收回与她对视的目光,他并不知晓她儿时的事,他握紧方向盘,心里有怜惜,有亏欠,她如此善良,又如此惹人爱,他遗憾没能早点遇到她,也庆幸她喜欢自己。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个五岁的女娃,坐在老旧的院子里,左手抓着一只青蛙或者一条小蛇,右手害怕又纠结地举着银针的画面,画面一转,她长大后,手里的动物被人体模型所替代,她笑得猥琐,举起银针刺向男人的鼠蹊部位。
一阵风忽然吹来,吹醒了浮想联翩的他,他哂笑,发动车子驶离此地,怎么会无端联想到清明假期在她家里书房看到的那一幕?难不成他是日有所思、欲求不满?
越野车晃悠悠离开了破败的民居群,张放不爽地瞪向霍敬南,“老霍,你怎么不告诉我小丫头有这本事?你太不厚道,自己得到一个宝贝,就藏着掖着。”
霍敬南勾唇一笑,轻松怼回去,“你又没问。”
“我不问,你不会主动交代?”
“楚儿的私事,事关她的声誉,我怎能随便乱说?”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必要瞒着啊?这可是好事!我还能帮小楚儿宣传,我认识的哥们多了去了,五湖四海皆兄弟。”
“你以为所有人都相信中医针灸?”
“我信,我的朋友就会信!”
宋楚儿掏了掏耳朵,难为他们了,为她的事打嘴仗,她咳嗽一声,笑着打断他们的话茬,“霍叔叔,胖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今天这事肯定没法善了,邱黎宽小鸡肚肠,南燕红是个变态,这俩人一丘之貉,他们回去后一定商量怎么对付。
张放说得口渴,打开一瓶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南燕红今天被你刺激得半死,接下来肯定会有动作,我们等着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南境虽然是她的老巢,但是今非昔比,她多年不在南境出入,不一定还有人卖她面子,小楚儿,你看今天藏家人没把我们怎么吧?这都是胖爷的朋友功劳。”
宋楚儿笑,张放为人仗义,就是爱吹牛。霍敬南为人内敛,平时沉默居多,这俩人搭档在一起也是绝配。
她拿来一瓶水,拧开盖子,递给霍敬南,“霍叔叔,喝水。”
霍敬南单手接过,喝了几口又递给她。宋楚儿不嫌弃,直接喝剩下的。张放瞄了几眼,心里苦闷,他就不应该飞来找霍敬南,每天被迫吃狗粮,唉。
宋楚儿喝不完,又把余下的水递给霍敬南,霍敬南接过来,一饮而尽,“我与陈岷联系过,他今晚就会到,大后天开盘那日,人多且杂,我不一定随时待在你身边,你若是不小心与我们失散,你就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