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得罪了他似的。siw霍阙把黑伞搁在门外,抬脚跨过门槛,漫步至柜台,伸手抽走柜台上纸巾盒里的一张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珠,转身看向梗着脖子的桑桑,“内院书房里墙上挂着的那个流水造型的古钟是你拆了?”桑桑眨眼,这事啊,她坦然地点头承认,“嗯,是我拆了,老屋里只有笨重带不走的家具,这古钟没被带走说明它不是古董,它既然都坏了,我修葺房子需要,当然要拆下来。”“你搁到哪了?”“哟,你这是怕我偷偷拿去卖了?”桑桑一气之下站了起来,横眉冷对霍阙的注目,“协议上白纸黑字写好的,我有权做主老屋里所有家具物件的摆放,还有先前你跟着我看了一遍,你可没指出来那钟不能随便碰!”霍阙彷佛洞察桑桑的心理活动,安安静静地立在柜台旁,一瞬也不瞬盯着她,“桑桑,我就问你搁哪了,你至于心虚到倒打一耙?老实交代,你把钟怎么了?趁早坦白,我或许不会追究你——”“咳咳——”桑桑不自在地咳嗽了几声,心里暗骂霍阙多事,怎么偏偏就被他发现了,她尴尬地摸了摸脸,“没把它怎么样,它坏了,我把它寄给了修钟表的师傅,等老屋修葺好了,这钟自然也会回来,你放心,我拍了照,我保证所有的零部件不差。”霍阙怔忪了几秒,考虑过几种原因,唯独没想到她会如此好心,这可不是她的做法,协议上没有规定她要对老屋里的老家具挂件负责。他仔细审视她,她的表情不是作假,显然是真的把那挂钟寄给了别人,他这人做事留有余地,想了会儿,给出不是警告的警告。“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不问自取还把东西寄了出去,总归不太好,我不会告诉老爷子,你算欠了我一次。”欠了他一次?礼尚往来,有欠就得有还,他想干什么?“你想——”桑桑不喜欢被人算计,她正要追问,外间传来冯叔的寒暄声,以及一连串的脚步声。几双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响。“四小姐!表少爷!白小姐!咦,小曹爷——”一下子走进来四个人,桑桑只认识其中两个,一个是身材敦实的曹国华,一个是霍阙大伯家的四堂姐,这两人一个穿着休闲,一个打扮过猛,打扮过猛的四小姐好像刚从宴会里出来。桑桑之所以能记住这位四小姐,是因为霍老爷子请客那天晚上,用餐前她去了一次洗手间,从佣人口中听到的八卦,这位四小姐离婚后就赖在家里,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而且还特爱好管闲事。至于其余两位,桑桑不认识,粗略一扫,城里的公子哥与大小姐,她没兴趣搭理,坐下来掏出手机玩,权当自己是旁人。曹国华一个箭步窜到桑桑桌旁,笑着打招呼,“嗨,桑桑妹妹,好久不见啦!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感觉都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哈哈——”桑桑抽了抽嘴角,赖洋洋地附和了一声,“谢谢你惦记我啊。”“阿阙。”四小姐瞥了一眼桑桑那里,意味不明,之后笑着把目光投向霍阙,“你可别嫌弃我碍事,流光听说你从港地回来,他非要闹着过来找你,这不又恰巧遇到了晴晴,我做主一并带来了。”桑桑在和曹国华唠嗑,并不影响她竖起耳朵听八卦,不搭理是不搭理,八卦还是要听的,她已经有把柄在霍阙手里,怎么着也要探一探他的近况。霍四小姐年龄比霍阙大,尽管霍阙的辈分比她大,但霍四小姐自小就忽略这辈分,一直这么称呼。霍阙掀了掀眼皮,视线从白晴晴与谢流光身上一扫而过,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谢流光见小舅舅没计较,立马腆着笑脸围过来,“小舅!我知道你平时忙,所以都不敢打电话骚扰你!这次要不是四姐带着我,我还真的不敢来。”霍阙闻言倒是没说什么,他偏头示意冯叔多做点菜,一行人敢在饭点过来,肯定还没有用餐。谢流光挺能说,他旁边的白晴晴都没法插嘴,直到霍四小姐把人拉去找洗手间,白晴晴才柔柔地唤了一声,“三哥。”一声三哥,叫得那个缠绵悱恻、欲说还休!桑桑眼睛猛地一亮,差点闪瞎曹国华的眼,桑桑朝曹国华挤眉弄眼,曹国华也朝她挤眉弄眼,两人就这么打起了眉眼官司。下一秒,冷冷的音调在他们背后响起,“需要我给你们俩预约一下眼科吗?”
正文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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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怪气的霍四小姐,专黏舅舅的谢流光、文艺范的白晴晴、溜须拍马的曹国华以及沉默寡言的霍阙。
下雨天的这顿饭,面对五个性格迥异的小伙伴,桑桑吃得怪没意思的,哪怕席间曹国华一直在逗她笑。
饭后,雨还在下,饱暖思淫欲,桑桑困意上头,正好借此推脱曹国华的牌局邀请,朝这群人挥了挥手,上楼补觉。
“欸——桑妹妹——睡觉多没意思——”
“哎呀,小曹,人家是大师,哪会与我们——”
身后曹国华还在企图忽悠她,奈何被霍四小姐不阴不阳说了几句,之后,桑桑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声音,也赖得再听,反正谁能不被人说?这世上,你别被人在背后说,你也会在背后说别人,大家都一样。
回到房间,桑桑敛起身上的慵懒,一本正经地走向床对面的单人书桌那里,书桌上堆满了她此次带来的杂物,书本、笔记本电脑以及手绘图稿等。
她一边打开电脑一边掏出手机,等待显示屏亮起的瞬间,她拨通的号码被人接通,房间不太隔音,她把电话夹在耳边听,省掉不必要的寒暄,直接进入主题。
“猴精,有眉目没?”
“桑姐——”电话里的人显然早已习惯桑桑的通话风格,特利索地答复,“你别心急,我正在抓紧时间修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水平,早建议你请师哥帮忙,他老人家在博物馆工作多年,啥宝贝没上手碰过?”
桑桑不想与对方掰扯,故意压低嗓音渲染紧张氛围,“别贫了,你给我快点,再给你一个星期,否则主家过来查看,出了事你——”
“桑姐!你要是再吓唬我,我就把这玩意寄给师哥去了啊,他——”
“得,得,怕了你了,你抓紧时间,挂了!”
桑桑掐断通话,没好气地咒骂了猴精几句,臭猴子,有事没事爱打她脸!不知道他师哥是她学生时代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啊!混蛋!她一个没正经工作的青年能比得上人家有编制的么?她才不会腆着笑脸去求人!
深呼吸,视线瞥向显示屏,桑桑眸光一紧,屏幕上显示出两座一模一样古意盎然的流水古钟造型精致,两座古钟的设计巧夺天工,滑动的轮船、纺纱的织女、咩食的小鸟,一切都那么惟妙惟肖。
桑桑目光偏移,紧紧盯着左边的这座古钟,仔细看,钟座底部缺了一角,底座边缘还浸染了血迹,一想到这上面沾染的血迹,桑桑心脏瞬间犹如针刺,疼得无法呼吸,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儿时目睹的惨烈画面,久久无法平息。
傍晚时分雨停了,楼下的麻将声还在,桑桑换上了工作服,目不斜视地从院子里踏过,向着大门那里走去。
看牌的冯强有眼力见,立马丢下手里的瓜子,屁颠地跟了出去,“桑姐——等等我——”
正好和牌的曹国华把麻将往前一推,一把抓起抽屉里赢来的钱,“嘿嘿!又胡了!不过不收钱,小爷尿急,不玩了,你们找谁补上。”说完也不等这些人反应,唰地奔到了院子里。
“撒你的尿去!”霍四小姐耷拉了眼皮,不爽地扔掉手里的牌,一个两个都心不在此,真是见了鬼了。
白晴晴与谢流光相视一眼,一个尴尬一笑,一个也想走人。
下了一天的雨,桑桑不放心老屋的排水功能,特地过来瞧一瞧,没想到身后跟着两个拖油瓶,冯强倒还好,她做事的时候,这小子不敢多舌,曹国华不一样,这人嘴皮子一张一合,笑话信手拈来。
“桑妹妹,下雨天就是偷懒天,三哥在我们搓麻时就回房休息去了,你怎么还偏偏跑来老屋工作?你不愿与我们搓麻,那曹哥带你出门转转如何?总一个人闷头做事不无——”
桑桑基本上都把曹国华的话当成耳边风,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不妨碍她看人,曹国华这胖子把她当成了乐趣来逗,哼,她就不配合他,她可不是有钱人闲来无事逗趣的鹦鹉。
曹国华也是个有本事的,他说十句,桑桑只搭理一句,还是不痛不痒的‘嗯’这类的字眼,他也不气馁,亦步亦趋凑在桑桑边上,自说自话。
“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爱做手工活的女孩子,你可比北城那些豪门千金好太多,她们只知道买买买,花父母男人的钱,我们桑妹妹一手绝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