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
“快走!”
其余青衣弟子也看到了以恒的面容,又见归云长坠落深谷,纷纷掉头下山。
楚天阔大是惊奇,“咦,他们怎么不打了?”
“头儿都不在了,当然是回去给他们谷主报讯。”姜牧尘自认是自己的功劳,不禁得意洋洋。夏书恩和颜溪月却均觉得另有内情。
“以恒,你真的只是个花匠吗?”
面对颜溪月的质问,以恒脸上一白,“溪月姑娘,你、你是在怀疑我吗?”
“不然,归云长见到你怎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我向来在谷中不出名,我也不会功夫,是大家公认的最不会惹是生非的人,他今天突然看到我与你们在一起,自然有此一惊。别说、别说是他和我爹,现在回想起来,我这两日的经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以恒嘴上说着话,眼睛却时时避开她的目光。
穆金波也起了疑心,“不对,昨日归云长见到你爹,那时他可没刚才那般惊讶,甚至一样要赶尽杀绝,怎么说也不至于让其他人都落荒而逃。”
以恒强自镇定,“你没看到我归师兄已经……他们又不是你们的对手,不走还能怎样?等死吗?”
夏书恩听出他最后一句话在隐隐气愤一行人杀了不少谷中弟子,想起自进谷以来,一直都是以恒带领众人另寻出路,路途又遭遇奇险,若说他要出卖,这两日有的是机会,也不至于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
既然他不肯多说,又对众人毫无害命之心,多问无益,当下劝导众人,“各位先别急,以恒说的也不无道理。穆镖主,倘若有一日方离与你的敌人站在一处,你是否会惊讶?”
方离一急,“我怎么可能会背叛镖主!”
“在下只是打个比方,并无此意,穆镖主觉得呢?”
穆金波回望方离一眼,意示他退下,对夏书恩微微一笑,“夏兄觉得没问题,那我们再胡猜下去也没意义。对了,既然他们人都撤了,还是请以恒先生带领我们出谷才是。”
楚天阔难得与穆金波的意见相同,“啊,对,对,赶紧离了这是非之地才是要紧,再不走,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遇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夏书恩朝着颜溪月微微点头,颜溪月明白他目光中的含义是选择相信以恒的为人,即便他真有隐瞒,那也不会对大家有害。
姜牧尘心知自己眼下还能站在阳光下,那自然是多亏了以恒,他本就没有多想,更不会多问一句,反而觉得其他人对以恒的诸多猜测是多此一举。
以恒见众人没了异议,略微松了口气,站在崖边眺望片刻,面露欣喜之色,“那就是云水坞了,再爬过两座山就到。”
他手指向东南方的一座小岛,亭台水榭在林木间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