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漱华抬脚又要走,孟浪扑过去抱住他的脚,接着哭嚷:“恩人!家妹不知何故,至今不见踪影,定是被那悍匪掳”
萧漱华一脚踢开他,不耐烦地拍去衣上灰尘:“滚。”
“!”孟浪被他吓了一跳,只能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还、还是要多谢您救命之恩,在下毕生难报。”
萧漱华翻他一眼,扬长而去,留下孟浪在一片废墟里收殓起他爹娘的尸骨,仿佛把毕生的眼泪都流了个干净。
孟浪做好了鱼竿,利落地一抛,萧同悲跟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孟浪被他盯得有些毛骨悚然,索性把他抱进怀里,也让他拿着鱼竿,手包着手地等鱼上钩。
萧同悲被他抱了一会儿,忽然开口:“你和他认识很久吗?”
“师父吗?”孟浪把下巴搁在他发顶,笑着骗他,“是哦,好久好久。”
萧同悲半晌没吭声,过了片刻才闷闷不乐地说:“我来晚了。”
只是他第一次主动和人说话,孟浪反倒怕他不开心,只得和盘托出:“不是啦,我和师父也只认识几天而已。但师父对我很好,也会对你很好的。”
萧同悲顿了顿,似乎有点不平,挑拨道:“他凶你。”
“师父他就是这样的脾气。”孟浪空出一只手捏了捏萧同悲的鼻子,调笑道,“你对师父也半点不客气啊。”
萧同悲被他一语噎住,又沉默好半天:“我不想跟他姓。”
“那你想姓什么?姓孟?”孟浪好笑不已,正好感觉鱼竿微动,立时一扬鱼竿,一条活蹦乱跳的鲜鱼被他拽出水面,孟浪吹了声口哨,接着道,“可我不姓孟啊。”
萧同悲半扭着身子看他,孟浪险些没抱稳,只能掂了掂怀里的小师弟,道:“没关系的,以前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我想知道。”
“我不想说。”
萧同悲就望着他,眸子像是过了一遍水,莹润得像只懵懂的小兽,却透着全然不必要的执着。
孟浪叹了口气,暂且搁下鱼竿,拉过他的手:“只是告诉你,不要出去说了。我以前姓李。”
孟浪吸了口气,在他手心以指作笔,端端正正地比划几下:“李、元、之。”
“听过就忘了吧。不重要的。”
☆、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