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竹觅:“”
“嗤,”闻梅寻柳眉微挑,不屑道,“竹觅也很好。”
“不错,但还是贫道的徒弟更好。”
闻竹觅连忙打断两人幼稚的斗嘴,不着痕迹地带过话题:“是沈重暄沈公子吗?三年前他在试剑会上的表现,确然是令人惊艳,恐怕那一年除却道长,他便是江湖上最大的惊喜了。”
孟醒眨眨眼,反问:“斩春君差了么?”
闻竹觅不动如山:“在下和斩春君并非同道之人。”
孟醒仔细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变化,可惜闻竹觅面上功夫实在过人,孟醒半晌没捉到破绽,复道:“无妨,贫道只是问问而已,不是同床之人就好。”
“在下听说道长这几日都在云都寻找斩春君的踪迹,这也太为难我们了,”闻竹觅错身挡住闻梅寻几欲动作的手,温和地笑了笑,“斩春君以前的确常来云都与在下闲谈,但这三年间,已没有再见过他了。”
孟醒并不意外他这套说辞,只是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片刻开口:“贫道找了他三年,十三州都找了个遍,公子以为呢?”
闻竹觅也被这句话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和闻梅寻对上一眼,试探着问:“那道长和他”
闻梅寻补上闻竹觅的未尽之意:“是相好吗?”
孟醒:“?”
闻竹觅的眸中已经有了星星点点的兴奋之意,孟醒唯恐再过几日千樽酒那边就要传来他和燕还生的苦恋情深,连忙抬手挥开那阵好奇的打量,从怀里摸出一纸书信:“这是燕还生写给贫道的信。”
闻竹觅:“唔。”
他的反应十分平淡,孟醒微微蹙眉,这样的反应既可以解释为此事早在闻竹觅意料之中,也可以解释为闻竹觅并不关心他俩的事,但这二者千差万别,孟醒不敢妄自揣度闻竹觅这人,只能观察一番,继续问:“他邀贫道,来百撷娇与他见面。”
闻竹觅道:“但他这几日都没有来。”
“因为贫道提前来了。”
闻竹觅眼神微凉,主动问:“道长是希望我们为您做什么事呢?”
孟醒也不委婉,直截了当地点点头:“确实有事相求。”
“家姐身体抱恙,恐怕有心无力,道长还是”
孟醒打断他的话,十分苦恼地冲他一甩拂尘:“公子,贫道的两个徒弟都还干净得很,连个相好都没有,一个是皇嗣,一个是贵公子,带来百撷娇,这名声传出去,今后可上哪讨媳妇?所以贫道是来请公子代为转告,请斩春君将地方改为千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