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小喇嘛气鼓鼓的样子,周明军无奈了,无语了:他肿么了,他肿么了,他说什么了他?肿么就不敬了?
众人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喇嘛就是那什么佛子的热血饭,容不得别人一丝不敬
只有金彦鸿这个刺头儿还在小声的喃喃自语,“通晓过去未来?批命?有没有这么神艾吹呢吧!”
小喇嘛自然是听不到金彦鸿如此小声的絮叨,白玉糖却是听了个十成十
殊不知此刻的她已经是如惊涛在耳,心中翻滚不休,百转千回,几乎失却了往日的淡定!
难道这涅梵晨真的如此神异,那他刚刚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看穿了自己的秘密?
想到这儿,白玉糖不由的有些烦躁,冷声喝道:“你们两个给我住手!”
“你……你……你怎敢出言不逊,命令佛子大人!”小喇嘛对白玉糖的语气极为不满,但是,他一接触到白玉糖那深不见底的黑眸,整个人竟是从脚底板开始冒凉风,声音越来越软
不过,他的信心可是极为充足滴!
在他的记忆中,佛子大人虽说没发过半点脾气,却是高不可攀的犹如生长在西域之巅的雪玉莲花,从来不理会旁人的话,更何况是这种命令性的语言,佛子大人肯定会无条件的无视到底!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铁木和涅梵晨就如同得到圣旨一般,齐齐住手,两个男子一个如大鹏展翅,一个似登云踏月,两阵清风一般,一左一右的落在了白玉糖的身边
涅梵晨清冷的盯着铁木,雪域冰莲般看破世情的眸子中慢慢浮上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流光,冰白色的唇瓣微微开合,清凉的像是初春的冰凌上悄然滑落的琼珠,“皇族血脉,慧根已失……”
第二十八章是命是劫?
“皇族血脉,慧根已失……”
这宛如宿命一般的批语,让白玉糖心中轻颤,她无意识的护住铁木,沉静如墨的眼底翻过骇浪惊涛,“你什么意思?”
铁木不明白自家姐姐为什么会如此紧张,隐约之间却知道是为了他,再加上白玉糖柔软的身子参天大树一般的护在他的身前,真是什么怒意都木有了!
整个人像是被点亮了一般,瞬间化作萌宠忠犬天然呆,乖乖的挽着白玉糖的手臂,就连刚刚打生打死的涅梵晨都被他赤罗罗的忽略掉了
涅梵晨被白玉糖那般盯着,眼中弥漫的清冷似是退却了几分,那张巧夺天工的宛如美玉般雕刻的容颜竟是从嘴角开始慢慢勾起,像是划开了雪夜中的冷云,刹那间,明月涣涣,星辉满堂
这一刻,众人感到了笔墨的匮乏,几乎无人可以形容这一笑的高华清艳
小喇嘛傻眼了,这次是真真傻眼了!
刚刚涅梵晨对于白玉糖的言听计从已经让他眼睛脱窗,现在佛子大人的一笑真真是让他灵魂出窍啊
十八年,他已经在这座寺庙呆了十八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佛子大人笑容,简直是……神迹!
只是小喇嘛的激动还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个玉珠般的声音冷冷的打断,“笑什么笑,我问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玉糖的反应让陆言卿微不可查的一笑,铁木则是骄傲的抬了抬眼,呆憨的眼中划过一闪而逝的挑衅
小喇嘛僵直的回身,脸上的表情几乎龟裂,他不相信居然有人会这么对佛子大人说话,或者说,他不相信有人会无视于眼前的美好
“你……你……佛子大人难得展露笑颜,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小喇嘛说不出太出格的话,但是盯着白玉糖的眼神分明在控诉:好像是白玉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涅梵晨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仿佛一切都了然于胸,他只是缓缓的收了笑容,眼中的温度并没有退却半分,“净禅,不得无礼,她是本座要追随的命主,从今往后,她之于你们,更胜于本座,不能有半分不敬!”
“命……命……命主!她就是命主?!”小喇嘛再次瞠目结舌,他觉得自己一辈子受的刺激都没有今天大!
众人听到涅梵晨宣誓一般的话自然是反应不一
陆言卿微微蹙眉,周明军和金彦鸿目露惊奇,田甜和金彦玲则是满眼放光,铁木眼中的敌意再起,瞬间大炙
白玉糖的目光闪了闪,整个人倒是奇异的沉静了下来,子夜般的眸子蒙上了重重迷雾,她还是那句话,简单干脆,看似婉柔,内含锋锐,“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涅梵晨专注的盯着白玉糖,清冷的目光中盛开着火树银花,于静雅冰寒中清艳灼人,“从现在开始我要跟着你,到红尘中历练,护你左右,寸步不离!”
当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陆言卿和金彦鸿对视一眼,目光中多了许多审视,周明军,田甜和金彦玲三人则是被这出人意料的一幕搞得目瞪口呆
要不是白玉糖压着,铁木几乎就要冲上去,再次跟涅梵晨火拼一场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很抱歉,我讨厌莫名其妙的人说莫名其妙的话!既然你是佛子,消你能够慎言慎行,不要乱开玩笑,砸了自己的招牌!”白玉糖轻柔的安抚着铁木,深不见底的眼眸中眸色更冷
不可否认,她对于眼神这个被整个西域奉为神佛的男子极有好感,甚至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