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底蕴深厚,枝繁叶茂。”
杜微澜将东西收好,盘点了剩下的银钱,出门挖了自己之前藏的银子,加起来十八两。这笔钱,倒是可以把寻常人家女儿的嫁妆置办齐整。
就当是过家家了,她开始置办嫁妆。
……
婚期太近,陆母忙得脚不沾地张罗。
各地有各地的规矩,杜微澜又是个孤女,陆母看看膝下女儿,将心比心,生怕遗漏半分,争取将事情安排得尽善尽美。
陆家是前几年搬到清水县的,没什么根脚。亲戚朋友又不在本地,陆母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宴客,自家没亲戚,可儿子有师长好友。
数来数去,人数越数越多,最后陆重山做主,在迎客楼置办了八桌席面。
陆母有心问一问花销,可大儿子绝口不提,她也不好多问。
陆家忙忙碌碌,杜微澜倒是游刃有余。她找人打听过,用了半日置办嫁妆,之后白日里窝着看话本子,晚上翻墙出城挖坑埋人。
老六日日监视,眼睁睁瞧着那一亩地全都起了坟包包,只觉得莫名其妙。
杜微澜翻墙挖坑的本事不错,力气也大,一晚上能挖三个细长的坑埋人,坑的长宽那是一点都不多挖。
临了再来个诵经超度。
老六觉得这姑娘改行丧葬,也能赚钱。
陆家和杜微澜都很忙,清水县衙却弥漫在一种莫名的焦躁里。
“他成婚,去还是不去?”县令计兴急得满屋子乱转,与他不合的县尉宁全安坐在太师椅里长吁短叹,难得和同僚有相同的难题。
“罢了,又不是正经妻子,若是上赶着去了,也不合适。”
县令一拍脑袋,决心不掺和。自从那位来了清水县,他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好不容易熬过了任期,以为可以调走,哪怕是平调也好。
结果他连任了!!!
计兴抓耳挠腮许久,只觉得头疼。不敢得罪,不敢巴结,真是比后宅的母老虎都难伺候。母老虎尚且可以和离,那位京中来的公子哥,他是远了不行,近了也不行。
自己的仕途,被拿捏得死死的。
“你不去,我也不去。”县尉宁全安一拍大腿,头也不回走了。
到了成婚的那一日,
两人在陆家门外面面相觑,相互暗骂一声弄臣。
站在门口迎客的陆清江见了二人,连忙上前,将人引到上位。
陆清江觉得奇怪,这两个当官的看似老神在在,怎么眼里却透着一股子心虚?是他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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