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诩这么做,自然是担心曹老板。
毕竟在人家家门口上。
老曹开始争霸以后,那可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主。
什么事做不出来。
对于秦诩的这个提议,许褚倒很激动,睁着牛眼看着父亲许重,满眼希夷。
许重犹豫片刻后,道。
“劳烦郡守在鄙庄歇息两日,待老夫和族人商议后,再做决定。”
秦诩微微颔首:“不急,伯父慢慢商议,不过住就免了,在下与人赌斗,这两日正好要进山狩猎。”
许重伸手请秦诩进屋道:“既如此,秦郡守请移步入内,老夫略备薄酒,庆贺我儿觅得良主,还请郡守赏脸。”
秦诩微微一笑道:“伯父客气了,我与仲康一见如故,日后上阵杀敌,便是生死兄弟,伯父直呼在下表字‘牧之’即可,自家人无需这般客套。”
许重心里一震,大感意外。
嘴上还是固执道:“礼不可废……”
秦诩听着许重的唠叨,无奈的摇摇头,进屋喝酒。
粗劣的饭食,秦诩丝毫不做作,大口吃着,更是拉着许褚,许定两兄弟,称兄道弟,三人更是拼起了酒。
许重看着三人,再看看坐在秦诩另一侧的玄月,心底直呼,此人当真是别具一格,与世家那些官员截然相反。
当乌桓女子上战场不说,竟还可以席间同桌。
这种做法,猛烈的冲击着许重固执的思想。
说错吧,这叫不遵礼法,为官不威,至朝廷脸面于何处?
说对吧,这副做派行事,又让他们这些乡间小民极为亲近,舒适。
两种思想猛烈的撞击后。
许重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一出门,许重这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犹豫不定的。
心里直呼:“是福是祸,尚未可知啊!”
另一边,曹操与夏侯兄弟,在一条河边,扎下简易营地,升起火堆,曹仁一边舔火一边疑惑道。
“大哥,你说这中山与谯郡,千里之遥,这秦郡守,寻的哪门子的亲呐,到了谯郡却又不去寻亲,反而约大哥游猎,这是何道理啊?”
曹仁的一句话,将曹操多疑的性子挑了起来,原本一心想赢秦诩心思,也多变了起来。
“子孝,你回去后多找些城中地痞打听一下,看看秦诩这些日子都去过哪里?”
曹仁皱眉:“大哥是怀疑他……”
曹操接过话茬:“此人乃中山,代郡,涿郡三郡之尊,要寻亲只需一句话便可,何必不远千里,屈尊前来。”
“现在他既然来了,我猜在谯郡,一定有什么吸引着他。”
曹仁疑问道:“那大哥能猜到是什么?”
曹操呵呵一笑:“各地战乱四起,时局动荡,这个时候最吸引一个三郡之尊的,无非就是能臣,虎将,地盘,美人,钱财罢了。”
曹仁听后一琢磨,眼前一亮:“大哥言之有理,既如此,我们要不要也去寻访一番,万一有大才被招揽,岂不是太可惜了。”
曹操眉头一皱:“我一无官职在身,二无地盘在手,拿什么去招揽大才。”
曹仁嘀咕道:“倒也是,只是子孝不明白,年前陛下下诏任大哥为议郎,大哥为何称病推辞呢?”
曹操笑道:“无实权的官,不当也罢!”
曹操缓缓起身,拿起长弓,拉了两下:“还不如我等兄弟日子打猎来的痛快。”
“叫上妙才,元让,进山狩猎去!”
曹老板去狩猎了,秦诩这边喝的酩酊大醉,在许褚家里呼呼大睡。
歇息一夜,第二日,由许褚引路,这才进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