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跟你说哦,今天新入院一个病人,才18岁,高叁,因为把咖啡当水喝直接胃出血急救过来,做了检查发现已经胃癌了,你说人啊,多脆弱,你也别想不开了啊!”
已然习惯了王素的沉默,她自顾自的说着工作上的琐事,又或许,她只是把她当成生活中的一个垃圾桶,配合的聆听者。
王素动了动嘴唇,沙哑的问道:“你有手机吗?”
“有啊,怎么了?你的手机呢?”她很惊讶她会主动跟自己说话,语气轻快不少,“我想起来了,你的随身东西都在护士站,你等着,我帮你去拿!”
不一会儿,小护士就拿着一个背包回到病房然后递给她,“急救送过来的时候东西都在这儿,没少。”害怕惹上是非,她又补充了一句,“急救的时候可能会引起物品损坏,但那都是为了救命,你应该知道这流程的。”
王素点点头,从包里掏出已经关机的手机,紧紧攥在手中。
“咦!”小护士伸手从背包的包口捡起一个快掉出来的玉坠,“这坠子造型好特别喔,你在哪儿买的?有链接吗?分享给我,我也买一个。”
失焦的瞳孔在看到玉坠的瞬间亮了起来,她一把夺回小护士手里的玉坠,阴森森的盯着错愕的姑娘,惊得女孩猛咽口水,讪讪说了句抱歉,起身就跑。
心脏砰砰直跳,小护士的后背紧紧贴在走廊灯墙壁上,天呐了,有一瞬间她觉得王素想要杀了她,好恐怖!怪不得老师建议把她送到精神科!
“陆风……”
提督府的大门紧闭着,四周如同陷入一片可怖的黑暗,高高悬挂的红灯早就熄灭,在黑暗中犹如鬼魅嗜血的獠牙。
东厂番子的身影出现在金陵的任意街道,他们手持刀剑穿梭在挂着“医”字牌匾的药铺、医馆,甚至是扛着旗号骗钱的江湖郎中也被扭送至提督府。大门外冷冷清清,后门处尸体堆积成山。
原本繁华的街道已不见人影,家家户户都紧闭屋门,听见哀嚎惨叫声,他们只能瑟缩着捂住耳朵,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朝堂上下掀起轩然大波,弹劾的奏折像不要钱一样往雍和宫送,全都是讨伐陆风的声音,永勤帝接连数日传唤他上殿问审都没见到其人,更是气得怒火中烧。可是谁又没有办法攻破被番子重重包围的提督府大门,将他强行带走。
赵丞相为了逼迫永勤帝处置陆风,甚至不惜一头撞死在金銮殿,而这一幕恰巧被陆风撞见。
他穿着金丝蟒袍,戴着银制面具面无表情的踢了踢还未咽气的丞相,“本座送你上路。”说着,他一只手猛地插进老人的胸口,搅动几下拽出血淋淋的心脏,当着众人面,捏碎。
若不是坐在,永勤帝怕是跟大臣们一样吓得坐在地上,“你……你……你……”他想说大胆,但是看到他好似毒蛇的阴冷眼神时,居然硬生生说不出话来。
武将毕竟是受过死亡洗礼的,率先稳住神智,义愤填膺地指着陆风道:“作为中宫宦官,厂督连皇上都圣旨都可以无视,如此目中无人,胆大包天,现在还敢穿着御赐的蟒袍上朝简直目无王法,当诛!”
逐渐缓过神的大臣们连连附和,“如此嚣张,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陆风却笑了,笑得前仰后合,血淋淋的手掌随手抓住一个大臣的脖子,“齐大人,工部尚书。”
被锁喉的齐大人惊骇万分的看着陆风,“你……你要做什么!”
“工部尚书勾结户部以及内务府的办文人员,天明十九年十二月至天明二十一年四月在广储司国库冒领十四次,共计银两五万多,颜料绸缎布匹等折合一万九千多两。”陆风慢条斯理的说着,“当诛。”
咔擦——
众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齐大人就被拧断了脖子,直接死在了金銮殿。
随后,他又报出户部尚书惠坤,户部员外郎刘成,广储司贴写秦浩等二十多个人名,凡是被点到名的大臣皆是跪下哀嚎,请求永勤帝的开恩。
“吵。”
一群手按刀刃的番子冲进大殿,当着永勤帝的面,把在场点到名大臣一律处死,血腥味弥漫在大殿中,永勤帝受不了刺激,眼一翻,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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