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想去听这音乐会。”小石说。
“不去多可惜,这票好几百块钱一张。”科长似乎也心痛起来,“不过,这也给大家在公司保密问题上敲了一次警钟。”
“其实,我觉得要防止外人窃取我们公司的机密这事还不难,难的事要防止我们自己在平时的无意识泄密,如公司文件在办公桌上乱放,起草完文件后把底稿往纸篓里一扔,工作笔记本不好好保管。特别是女孩子们喜欢与朋友聊天,说话时可能不太注意,有时还可能喜欢炫耀,说某某老总昨天晚上跟某某公司的老总一起打网球,或者后天老总到什么地方去出差,等等。这些说者无意,可能听者有心,因为我们的竞争对手,可能从我们公司领导跟谁打网球或到什么地方出差的信息中,寻找到对自己有用的信息;这些信息对于他来说可能就是情报,因此,今后大家在这方面要花更多的注意力。”
“如果是有业务往来的公司的秘书,与我们成了好朋友,晚上请我们去泡吧,或者唱唱歌,可以吗?”珍妮问科长。
“当然可以,不过最好和我们打个招呼。”科长回答说。
最后,两张音乐会的票给了艾丽丝。托尼问她准备跟谁一起去,艾丽丝说“这是公司机密。”
………
开飞机的小男孩(1)
………
五月某日
过了五一节,阳光就变得是那样的明媚,春风是那样的柔爽,让人感到生活是那样的美好。五一节前,科长让珍妮、玛丽、小石和我四个人利用五一节的假期,参加一个由台湾人举办的“高级秘书研修班”,连续三天。今天是第一天。当我走进挤满了上百人的大教室时,心里有一种重新回到学生时代的亲切感。
今天上午是由台湾讲师讲“秘书交流的技巧”。
“我们首先来讲‘听’的问题。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一生下来,就在听别人说话,所以,就认为‘听’是一种很容易的事?”
台湾老师大声地问。
“是。”后排有几个男生回答。
“不!如果要做到既听‘懂’,又听‘好’,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台湾讲师讲课非常投入,不像我们在学校时老师讲课那么慢条斯理,他说——
“我先讲一个小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美国。一个非常有名的电视节目主持人,在电视节目现场随机采访一个六岁的小男孩。
“‘杰克,你长大了想干什么?’主持人问。
“‘我……我长大了想当一名飞机驾驶员。’这男孩想了很久,有些结结巴巴地回答。
“‘如果你驾驶的飞机在大海上空飞行时,你突然发现你飞机油箱里的燃料不多了,不能飞到任何一个机场了,你打算怎么办?’主持人问。
“这小男孩思考了几分钟,之后回答说:‘我会要所有的乘客系好安全带,然后我就带着降落伞跳出去……’
“在直播现场的所有观众,都哈哈大笑。假设,当时你也在现场,你会不会笑?”
老师指着坐在前排的一个男生问。
“我肯定也会忍不住要笑的。”那男生站起身回答。
“你为什么觉得可笑?”老师咄咄逼人地问。
“因为这小男孩的回答充满了童趣。第一,他还不懂作为一个飞行员,不能抛下乘客独自逃生这一职业道德;第二,他如果真的要一个人逃生,他就不应该跟乘客打招呼告别。”
“你们大家都赞成这位先生的看法吗?”老师重新回到讲台中央,大声地问全班同学。
“同意!”有许多人回答。
“也就是说,你们都认为自己真的听懂了,这小男孩的话里的真正意思?”
听老师这么一反问,台下没有几个人说“是”了。
“不!”
老师看上去不单是激动,更多的愤怒!虽然他穿的是白衬衣,打的是黄领带,但他那神态就像哪座庙里泥塑的赤目金刚!
“不!你们一点也没听懂!一点也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