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淌着水下到峡谷下面,望着面前的沼泽地:“接下来怎么过去?”
白元年往前面看了看:“淌过去,前面有一处很大的平坦石头。”
白元年的话没人反驳,都毫不犹豫朝沼泽方向走去。
脚下的水越来越深,泥也越来越多,慢慢地开始不好走,甚至开始往下陷。
到最后,反而是白元年这个病号走的最稳,左扶一下胖子,右帮一下无邪。
终于走到大石块时,除了白元年和张启灵,所有人都瘫倒在石头上,喘着气。
白元年蹲下来摸了摸脚下的巨大石块,上面是精致复杂的花纹,水下是一处巨大的影子,似乎是好几排雕像。
“看那儿。”胖子趴在石头上,招呼几人。
顺着胖子指的地方看去,水底下是密密麻麻的黑影,似乎沉着什么东西。
张启灵用望远镜看了会,又递给白元年。
白元年顺手接过:“西王母的古城废墟……”
只见沼泽水下一直连绵到沼泽深处的影子,全都是一处处建筑物的残垣断壁。
张启灵点点头:“这里应该有一座十分繁茂的古城,古城荒废后排水系统崩溃,几千年的时光,整座城市都被掩埋在了水下。”
张启灵又接过望远镜看了看,淡淡道:“看来当年西王母的城市规模很大,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凤毛麟角。”
无邪翻过身:“这么说西王母宫在水下的泥污里?那我们该如何过去呢?”
潘子站着,朝远处眺望:“那本笔记不是说了吗,她们早在之前就进去了,说明肯定有什么办法。”
无邪点点头,不再想了:“她们当时也是在大雨之后进去的,说明我们还没到那种境况,继续深入,应该有的是办法。”
太阳已经出来了,石头上相对干燥,除了阿宁,几人都脱了衣服铺在石头上晾晒着。
胖子点上无烟炉煮东西,接着整个人摊在石头上。
无邪躺了会,突然坐起来:“这里不会有蚂蟥吧?”
潘子摇摇头:“这里都是咸水,昆虫会少一些,至少不会有咸水蚂蟥。”
无邪松了口气,去端煮好的茶水喝,眼睛瞥过白元年时却不由一愣。
不远处的人也脱了衣服,堪堪用外套罩着,整个人面色无比惨白,没有一丝动静,脑袋无力地歪在一边,看着像是死了般。
无邪压住乱想的冲动,轻声开口:“白哥?”
没有回应。
这下所有人都开始紧张起来,张启灵皱眉看了会白元年的胸口,没有发现任何起伏。
“小年,醒醒。”张启灵屏住呼吸,拍了拍白元年的脸。
察觉到动静,白元年睁开眼,疑惑地撑起身,才发现一堆人都面色严肃地盯着自已。
见白元年打了个哈欠,眼里尽是迷茫,一行人才放下心。
胖子继续躺在地上:“他妈吓死我了。”
无邪尴尬笑了笑:“白哥,刚刚我们叫你你怎么不回啊?”
以前稍有些动静就醒来的人,现在叫好几声都没反应,死气沉沉地躺着,谁看了都得乱想啊……
白元年继续躺下,将整个人围在外套里,重新闭上眼睛喃喃:“太困了,睡得太沉,没听到。”
张启灵瞥了眼重新躺下的白元年,一向沉稳的脸隐约透出些无语。
最后还是将自已已经干了的外套盖在白元年身上,遮住唯一露出的一截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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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究竟是谁发明的体测……